不過,他也有著些許的失望,因為這個女子分明就是怕高的,那上元夜的那次她確實是喝醉了酒爬到屋頂上去撒酒瘋了,而非自己所想的人家是在勾引自己……這讓他有點想不明白,沒道理啊,自己對自己的容貌是極有自信的,那是男女通殺的美貌,凡是見過自己的人,幾乎都會被自己的容貌所迷惑,憑什麼她就不對自己傾心呢?
想到這裏他又不解地低頭看了一眼安靜的躺在自己懷中的這個女子:“不是給我嚇暈了吧?”看她緊閉著雙目臉色慘白的模樣,他的心裏也是一跳。
“沒。隻是一晚上大起大落地太耗精力。王爺您自己看著道慢慢跑,我先養會兒神……”薑暖虛弱地說道。
“……”這是把我當成馬了麼?一路狂奔下山的逍遙王爺在心裏恨恨地想到。
到了山腳下,飛身上了候在那裏的王府的馬車,岑相思一把就把薑暖丟了出去:“死女人,這麼重,害的爺的手臂都酸了!”
好在車廂裏鋪著厚厚的地毯,就是直接摔在上麵也不是很痛,薑暖在聽到他的話後暗暗地罵了一句‘活該’後,才若無其事地爬了起來,抬手就把自己的兩隻鞋給脫了丟到了車外:“踩了那些東西真是晦氣!”
經她這麼一說岑相思也覺得別扭起來,自己好像也踩了福義莊的那些晦氣的東西了,於是想也沒想就把自己的兩隻靴子也扒了下來掀開車簾扔了出去,這樣果然覺得幹淨了許多。
隻是……車廂內兩個年輕的男女就這樣光著小腳丫坐在一起好像很違和啊!
於是車廂裏的氣氛怪異起來。
“看什麼?本王的腳也比你好看!”岑相思猛然看到那死女人在看了自己的腳丫一眼居然還捂起了鼻子,一股邪火立時升了上來,竟敢嫌棄我?!
他把一雙長腿伸直,而把自己的一雙雪白玉足與薑暖的小巧的白嫩的腳丫對在了一起,得意的說道:“你看,是不是我白些呢?”
薑暖愣住了,整個身子僵硬的如同木頭一般的,所有的感覺都湧向了腳底!那個軟軟的溫熱的細膩的東西一直緊緊的貼著自己,而自己竟傻了似的動彈不得不知如何是好!自己活了兩世,今天竟被這個妖精給調戲了……
“你為什麼不穿足衣?”神智間好不容易恢複了幾許清明的薑暖趕緊把自己的腳收到了裙下。
“才沐浴過就出門,忘記了。”岑相思也覺出了自己動作的不妥,臉紅了起來:“你不是也沒穿足衣麼?”他忽然瞥見薑暖那一雙好看的纖足上也是光溜溜的,不禁調侃道。
“我也是才沐浴過,再說我是在自己家裏,有什麼打緊……”薑暖嘀咕道。
“王爺,尚武莊到了。”車外馭夫放慢了馬兒的速度,向著車內稟告道。
“……”自己腳上沒了鞋子,又不願意讓影衛們抱著那個女人回去,岑相思想了一下才淡淡說道:“回王府。”
“是。”馭夫應了驅動馬兒,又加快了速度。薑暖掀開車簾焦急地往尚武莊的方向望了一眼卻沒有說話。
“留下一個人,到爺剛才去的那個院子照看著,別讓裏麵睡著的小孩兒亂跑。”隻看了薑暖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岑相思衝著車外又吩咐了一聲。
一道黑影在薑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的時候,已然飛快的從馬車邊飛掠而過,朝著尚武莊的方向奔去。空氣中隻留下一句短短的“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