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不知道自己是帶著什麼心情出的酒店。
不遠處的車還停在那裏。男人斜靠在車身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不知等了多久。
唐詩眼眶裏蓄著淚水,看到他的那一刻,終究是奪眶而出。
“宋詞.....”
宋詞擁住向自己走來的小姑娘,任由著她將眼淚通通抹在他名貴的衣衫上。
“怎麼哭了?”宋詞拍了拍女孩的後背,為她順著氣。女孩哭的一抽一抽的,心情好不平靜。
“我都知道了,你是不是瘋了啊!我媽都說了,好幾次你都差點沒命!沒命啊!你當自己是個玩笑嗎?”唐詩惱了,捶著男人的胸口。
“給我看看你的膝蓋,傷痕有沒有消啊?我聽說我爸還拿鞭子抽了你,是不是很疼啊。”
唐詩哭慘了,在酒店門口就要去捋男人的西裝褲。
這麼長時間不間斷的跪下去,膝蓋一定會出毛病的。還有家裏的那根鞭子,是祖上給傳下來的。自從到了唐父這一代,就再也沒用過了。她曾經偷偷摸過一次,那麼粗的鞭子,上麵全是倒刺,打在身上該有多疼啊!
“詩詩。”宋詞穩住哭的像淚人一般的唐詩。
“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真的。”為她抹去了眼淚。宋詞覺得值了,跪了這六年值了。
或許誰都想不到。
他這個風光無限的宋氏總裁,每年的八月都要消失一段時間。不是去旅遊,更不是休息,而是去找虐。
他知道自己欠詩詩的實在太多了。
就光那一個沒留住的孩子,都夠他贖罪的了。
所以他該跪,他該受罰。
“你現在回到了我的身邊,我所做的一切,就全都值了。”
宋詞將女孩擁在懷裏。
值了,真的值了。
為了她,別說是跪,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都心甘情願。
“你混蛋!宋詞,你簡直混蛋死了!”唐詩奔潰了,好像和他比,她在劍橋的苦都不算是什麼了。六年前的傷痛她早就忘了,心中的傷痛也在悄無聲息中慢慢的被撫平。
唐詩知道了,為什麼六年後她執著於要回國來。
因為,她實在是忘不了他。
那個愛著她,寵著她的宋詞。
那個總是凶巴巴,不允許她做他不喜歡事的宋詞。
他的吻,他的擁抱,以及他所賦予了那份熱烈而不可抗拒的感情。
都是她所忘不掉的。
在每個噩夢醒來的深夜裏,
都太想太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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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總裁宋詞的婚禮來的又快又急。
仿佛宣布戀情還是昨天的事。
“詩詩,他們都要到樓下了,你快點出來啊。”柳茹茹邊看著手機裏的定位,邊敲著衛生間的門。
今天走的時候,她悄悄的在塗封的手機裏開了定位。為了就是能時刻監控他們接親團的行蹤。
和餘雙婚禮不同的是,這次隻有柳茹茹和周傳傳兩個伴娘。
周傳傳特意從Z市趕了過來。大學畢業後的她就一直留在了Z市工作,現在也是個小白領了。
而已經結婚了的餘雙,因為自己不能當伴娘,還狠狠的生了一次氣。
當然受氣的還是那個倒黴的嚴墨。
嘿,詞哥的婚禮什麼時候,那是他能決定的嗎?
嚴墨覺得自己非常的委屈。
唐詩已經換好了嫁衣。蘇夫人親手繡製作的秀禾服,在換上的瞬間,就驚訝了在場的所有的人。
宋詞專門從法國巴黎請回來的化妝團隊,看到這一幕都給驚呆了。
本身新娘子就漂亮極了,再配上這樣的嫁衣。他們團隊給中外多少名人化過妝,從名媛到貴婦,從超模到大明星,什麼樣的沒見過?
但還就這一次,就這一次的讓人驚豔。
“詩詩詩詩!他們上樓了,你快出來啊!”柳茹茹急了。十分鍾前唐詩說她要上廁所,到現在都還沒出來。以詞哥的為首的接親團的戰鬥力,那不是她們幾個小姑娘能抵抗的了的啊。
柳茹茹就擔心她自己特沒出息的,詞哥直接甩過來個車鑰匙,她就乖乖的把門給開了。
而門後的唐詩,正呆呆的看著手裏的驗孕棒。
兩條杠,這就中了????
這兩個月來,宋詞像是要討回六年裏的賬似的,沒少拉著她往床上爬。
反正婚禮已經被熱情的宋夫人和自告奮勇的宋曲給全權接手了。宋詞也大言不慚的要將前些年沒有放的假,全都休回來。這可苦了在公司沒日沒夜加班的高層們。
唐詩默默的將驗孕棒藏到自己的寬鬆的袖口裏,打開衛生間的門出去。
門外已經熱鬧了起來。唐詩還能聽到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塗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