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我投奔王爺,自全為功名而來。”雲意揚大聲說道。
事急出於突然,元親王不敢半絲耽擱,馬上聚集親信商議對策。
這時候元親王、“世子和親王”,溫仙道溫仙人、魔域那個魔主,血影門首領血滴子、萬毒門首領毒魅……各大元親王的親信要人,以及雲意揚排了最末,全體坐在密室謀議。
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仍是元親王先開了口:“大家想必還不知道?事情急變,益皇身邊突然湧現天下各大修道世家的擁護,打我們措手不及,兩個和溫仙長一道的天界仙使皆失了蹤影,我作了最壞的想頭,隻怕遭了叵測,要果真如此,那益皇之勢也就太大了,隻怕我們都隻有趕緊出逃避災的份兒,這皇位,本王是終生無望了,而且內宮驟生肘變,連我兒和親王都自宮內重傷才得以幸免逃脫。諸位,你們能否猜測現今益皇身邊還究竟來了一股怎樣神秘的力量,連天界仙人都能對抗打殺。”
魔域魔主回頭看“和親王”。
“和親王”心裏七上八下的,停了好一陣子才回道:“實在是出大事了,益皇已經開始要對我們全麵反擊,今天正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差點我的小命就交待在了皇宮內,天幸讓我逃了出來。”
溫仙道搖頭道:“這事一定與王爺有關。”他笑了笑,掃視一眼屋裏的人,接著道,“咱們倒不妨來揣摩一下,黑天沒日頭,宮庭內變,益皇也實在大煞費心思了。”
此言一出,座中人無不變貌失色,連元親王也覺得很不習慣。
見眾人並無反應,溫仙道索性放肆他講起來:“自古致危之道有三,王爺具而備之,如不早作打算……”
“老兄,”魔域魔主欠身說道:“請道其詳。”
溫仙道見元親王一聲不響,專心聆聽,便接著道:“功蓋天下者不賞——並不是不想賞,實在是無物可賞,隻好賜死;威震其主者身危——其實隻要內心相安,也就可以不危。臣強而主弱,就難得相容了;權過造比者不祥——是遭了造化的忌,權柄越過了主子,主子便要除掉你。”
旁坐的血滴子暗暗佩服:“這老兒讀過幾本書,肚裏有貨兒。”卻也被他這句話嚇得狂跳幾下,脫口而出問道:“難道就沒有解救之法?”
“有啊,”溫仙道冷笑一聲,“解兵權,散餘財,辭官爵,返故裏,可保為富家翁。”
“這隻能保得一時,”毒魅搖頭道,“過不上一年半載,不知哪一位大老爺興起,列你幾條罪狀,不死也得流放到邊界裏充軍!”
“依你二位的話,”元親王冷笑一聲道,“兄弟隻好坐而待斃了!”
溫仙道接口便道:“坐則待斃,不坐便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