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坑爹的相親(1 / 2)

2018年春夏之交,C國,灣城。

布置優雅,氣氛高尚的法國餐廳,古典與現代元素的裝修風格,有著濃濃的中西文化氛圍……

低調迷人的維瓦爾第小提琴協奏曲《TheFourSeasons》優雅地響起,空氣中似是飄蕩著威尼斯質樸鄉土氣息。

靳蕾也時而可聞,那是一種泥士特有的芬芳,就好像外婆身上那與生俱來的味道一樣,特別親切。

靳蕾看著坐在自己對麵英俊陽光率性帥暈的酷酷男人,頓時傻眼,腦袋更是卡殼不會轉動。

而這位大帥哥卻安之若素地坐在靠窗的高檔卡座裏,等待服務員送來菜單,安靜地等候點餐。

靳蕾兩眼一瞬不眨地望著他,腦海裏塞滿的全都是一年前那個晚上的事——

她如往常一樣,回到他的住處,隻是夜已深黑,淩晨已過,她心裏有些發虛。這樣的時間點違和了他們之間的約定,這是她任性的第一次,不知道裏麵的男人會怎麼處置。

果然,她一進門就聽到他微慍的嗓音從黑暗處傳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一個晚上去哪裏了?而且連續好幾天都找不到你的人,電話也打不通,你到底去哪裏了?如果不想做就早點告訴我,我好及時換人。”

靳蕾自知理虧,走向大廳裏的沙發,站在他的跟前,低下了頭,“對不起,淩少,這幾天在照顧著一位朋友,手機沒有電了沒來得及衝電,耽誤了你的事,實在對不起,要不我給你賠償吧,從工資裏扣。”

她是他雇來當女朋友的,確切來說,她是他拿來當擋箭牌充當炮灰用的。他太花心,用過的女人最長沒有超過一個星期的,所以當他要甩女人的時候,她這個“女朋友”就可派上用場發揮發揮作用。

他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但也很刁鑽,得需要她每天天一黑就得回到他的住處,而且電話隨叫隨到,不能有任何理由推托。當然他給的工資報酬那是相當可觀的,她也是衝著這一點才答應他形而上的“女朋友”。

他們這種雇傭關係已維持了三年時間,她從來都安分守已,而他在她麵前也如君子一般從不對她有過分行為,動手動腳。

有時,她都覺得自己當他的女朋友都當得得心應手順理成章,甚至偶爾會在他那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抑或是故意的深情一眼裏,分不清角色。

這個男人倒是出手大方再加上長得英俊360度無死角,對女人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同時也深知這個男人看似陽光帥氣實則是多麼的冷情殘酷。

他不想要的女人從來都是殺伐果斷從不拖泥帶水,藕斷絲連,一點點芝麻情麵也不會給。

在這三年裏,她幫他甩的女人不計其數,輕車駕熟,可越是這樣,靳蕾心裏越是覺得不安。特別是前一段時間,他讓她帶一個女人去醫院墮胎甩了一大筆錢算是息事寧人地打發掉了……

想到那個女人哭得慘慘兮兮地跪在她的麵前求情,梨花帶雨地哭訴著肚子裏生命的無辜……靳蕾忽然覺得自己是在殘害生命是在造孽,這樣的關係她突然很想結束。

淩少軍蹺著二郎腿,手漫不經心地搭在沙發背上,斜眼望了她一下,“朋友?什麼朋友?男朋友?”

男朋友?

靳蕾不訝異他這樣問,因為淩少軍一開始就知道她有一位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鄭清揚,本來也打算在他奮鬥三年後,他們就結婚,鄭清揚曾經就是這麼鄭重地許諾給她的。

可是,三年之後,男朋友是結婚了,可新娘不是她!

她從來沒有想到這麼狗血的事情有朝一日竟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鄭清揚娶了MT傳媒公司董事之一柳澤軒的千金柳洋兒,而她這位女朋友也隻是在事後的電視報章的報道中才得知這個消息。鄭清揚怕她在他的婚場鬧事,可真的把她瞞得水泄不通,一點風聲也不曾透露給她。

鄭清揚說,“三天後我們就要結婚,按照傳統的習俗男女雙方不能見麵不要聯係。”

靳蕾心裏高興,她終於有一個家,有個心的歸屬,靈魂的寄所,即使沒有任何人幫忙,她還是很開心地按照傳統的習俗一個人操辦把婚慶必須品一樣一樣地買好。

三天之後,她一個人穿著那套火紅的龍鳳旗袍坐在出租屋裏,焦灼地看著電視心悅地等著他來接她。可是電視畫麵裏,浮現的卻是他一身儒雅帥氣的白色西服挽著穿著白紗的女人一步一步地走進殿堂……

她滿心歡喜等來的愛,卻是一場赤裸裸的欺騙!

靳蕾,她恨,恨這樣腹黑心機的男人,更恨這樣的自己。和柳洋兒相比,自然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挑選那個可以令自己少奮鬥幾十年的千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