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可人李詩詩(3 / 3)

“唐先生,讓你等到半夜,實在不好意思。”李詩詩嫣然一笑,坐到唐人傑的身邊。

“詩詩小-姐是大牌,應酬多,可以理解。”唐人傑微笑道,眼睛很有禮貌地專注著她,“久聞芳名,今天一見,如果是風華絕代,一笑百媚生,傾城傾國,如花似玉……”

唐人傑開始賣弄口才,女詩詩“噗嗤”一笑:“先生過獎了,小女子說好聽是一朵花,說不好聽就一風-塵女子,實在愧不敢當。”

唐人傑一聽她說話,看來這女子確實素質修養非常高,不愧是頭牌,不僅僅靠姿-色,還有很深的內涵,便接著她的話說:“張愛玲說:男人一生中會有兩個女人,一個是紅玫瑰,另一個是白玫瑰,我看詩詩小姐既有紅的嫵媚,又有白的優雅,難得的可人啊!”

“其實張愛玲漏掉了第三個,那就是牽牛花!”李詩詩幽幽地說,“這種花隨處可見,也就是鄧麗君唱的路邊的野花,其實野花也是花,身為下賤,親近自然,又不帶刺,可以隨意采摘,占據不了你的心扉,卻可以隨時嫵媚你的歲月,比如我,你說是麼?”

唐人傑說:“我沒有這麼多深切的體會,我隻是認為,不管是玫瑰也好,還是牽牛花也好,它都是花,既然是花,就不容任意摧殘。”

“張愛玲說:如果你不調戲女人,她說你不是一個男人;如果你調戲她,她說你不是一個上等人。看來你不是個男人,但是一個上等人!”李詩詩笑道。

“我本來就是個賤-人!”唐人傑不以為忤,“女人都愛幻想,所以詩歌多數為女人而生,我不怎麼懂文學,不過我喜歡徐誌摩那首《再別康橋》中的詩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2]’男人就應該這樣灑脫。”

“張愛玲最大的幸運,是遇到胡蘭成,最大的不幸,也是遇到胡蘭成,而徐誌摩,你說他灑脫麼?”李詩詩幽幽道:“在紅塵中,又有幾人真正能夠做到灑脫?”

李詩詩叫來了紅酒,一些果盤,邊喝邊談,除了聊天,什麼也沒有做。

那晚上他們就張愛玲和徐誌摩的故事,津津有味地談了下去,竟然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如果她不是小-姐,那自己肯定會愛上她,說到底,唐人傑心裏還是不能免俗。

告別李詩詩時,天都要快亮了,唐人傑給她一千元,她隻收兩百,說是上交夜總會的,至於她,就不收費了。

回到家裏,唐人傑一時也睡不著,打開電腦,一種久違的詩意湧上心頭,在鍵盤上敲下了一首《風-塵歎》——

潯陽隨故人, 三街花如錦。 杯酒飲芳顏, 笙歌唱風塵。

但識徐誌摩, ?還惜張愛玲。 豔詞淪糞土, 香軀化鶯聲。

空垂閣簾語, 彈裂琵琶音。 按弦悄與訴, 迷途誤三春。

秦樓非妾願, 揮金恨王孫。 上樓yi夜情, 下層半年薪。

憑簷作燕寄, 築巢苦無門。 立欄羨雙飛. 無奈畫中景。

霓裳舞遙夜, 江南開後庭。 和淚強作笑, 執手淺露顰。

簫郎入夢裏, 輕解綠羅裙。 綿綿相思雨,依依離別情。

平地一聲雷,斷腸碎儂魂。 星眼朦朧看,不識枕邊人。

霜冷寒浸被,露濕汗沾巾。 不敢與人語,留連把臂伸。

是被無情誤, 惆悵歎前生。 莫問奴歸處, 長河送飄萍。

楚楚花開謝,我聞暗哽咽。 多少銷魂句,說與誰人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