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平的密封空間,四周都是一米厚的鋼牆,堅不可摧,一少年被三麵鋼牆牢牢固定的大鐵鏈鎖住,手和腳各用兩根拷住。
他無力的跪倒向地,雙手被懸空的鏈子拉扯在空中,使身體不能著地。
動彈不得,卻也無意動彈,垂著腦袋麵向著地麵,也是厚厚的鋼鐵地板,卻看得出臉下處的鋼麵上全是風幹淚水的痕跡和些許帶血的淚痕。
頭上六根細長的銀針插在腦中的禁脈內使他不能聚氣,背後兩肋骨處還有兩根大針封住神力的氣脈,被困在一個如此冰冷殘酷的牢房。
八根銀針無疑把他的精氣神封死,連話也說不出口。背後的大針也讓他使不出丁點力氣,八根粗壯的鐵鏈又鎖住手腳限製活動,跟癱瘓沒兩樣,左邊的鋼牆上吊著一瓶液體,似乎隻是維持他生命的。
他是何人,又是何人這樣對他?失傳的上古封妖法比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更牢固,也更殘酷。
“哐...當!”伴隨著重重的鋼鐵摩擦,兩個黑衣壯漢把鐵門推開。
一個年約十七的少女緩緩地推著輪椅進來,仍泛紅的眼神充滿憐惜和激動著急的張望裏麵,握住輪椅的小手控製不住的輕顫。
輪椅上坐著個頗具威嚴的老者,看不出是喜是怒,而旁邊跟著一個身穿白袍的老教授一齊走進來。
“嗚嗚...劍哥哥,你還好嗎!”進到裏麵,少女見他如此狀態抑製不住心情撲過去跪在他身邊,眼淚又立即奪眶而出,泣不成聲。
那低迷的表情,蒼白的臉蛋,流幹了血淚紅得冒火的眼睛,手掌中、手腕上因為前幾天掙紮而勒出血的傷口,即使是有忘年交情的白袍老教授都不忍直視,何況把他放在心中的少女。
輪椅上的老者表情依舊,看不出一點憐愛。
咳...筱劍緩緩抬起頭,微眯血紅的眼睛,看見眼前的少女哭成了跪淚人兒,嘴角泛起一絲牽強的笑意,隻為安慰眼前為自己心靈和精神受苦的少女,讓她知道自己沒事,可是,又豈會無事?繼而目光落在白袍老教授身上。
“阿媚...農教授...”氣若遊絲跟兩位打個招呼,一絲苦笑。
“劍啊......”農教授也是輕歎一口氣。
筱劍苦笑一聲低下頭,看也不看輪椅上近在咫尺的老者,平淡中帶點悔恨的語氣說“老匹夫......你閉關三年就為了打造這封我的方法嗎,哼哼...”
“唉~劍兒!你心情平複下來就好!”老者緩緩歎一口氣,繼續說:
“還記得否,你我都測出會有這一大劫,隻是你都說遇劫補難,看不出也不曾跟我提起怎麼去補救,我隻能隻身研究,應劫的方法也按洛書所做,但沒想到此劫法用在你身上!若不用,誰人能製止暴怒的你?我真怕...”
“哼...哼哼!!!哈哈哈!!!”筱劍突然仰頭無奈的大笑並打斷老者的話,哼的冷噴一口氣“七日了,整整七日...可以解封我了吧,就算...就算我要...也不可能了...我要看看阿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