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都憑什麼?
冷衣雪的腦子裏浮現出很多人,那些欺負過她的人。憑什麼被人欺負的要去死,活得像一個罪人一樣?憑什麼不是那些害人的人都去死?
憑什麼?
憑什麼!
這句話像一句咒語一樣,不斷的在冷衣雪的腦海裏回響,如此的沉重,又如此的擲地有聲。
“我隻活這一次,憑什麼認命!”
我隻活這一次,我不認命!
冷衣雪跪在了望台上還沒有顫抖完,猛然間,不遠處有人大叫起來:“來人啊!了望台上有人!”
爬的太高,冷衣雪被巡邏的守城衛兵看見了。有一個巡邏的衛兵小隊路過了望塔的時候,遠遠的看見上麵站了一個人。
了望塔頂上站了一個人,這是多麼奇怪的事情。士兵們都大呼小叫的衝這裏奔來。
站在了望塔裏的展曜瞳和周正都大吃一驚,看到衛兵們朝他們跑來。展曜瞳趕緊把準備出去收拾好的行囊藏在了望台裏。
他和周正齊齊從了望塔跑出來,一抬頭看見冷衣雪趴在塔上,都愣住了。他們心中都十分驚奇,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周正更是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他和展曜瞳進了望塔時塔頂沒有人,他們就在塔裏說了幾分鍾的話,爭執了一下,怎麼自己的頭頂上就出現了一個大活人。冷衣雪是怎麼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爬到了望塔頂的。
這種吃驚不亞於晚上睡覺的時候,明明關好了門窗,第二天早上一睜眼,身邊睡了一個陌生人。
展曜瞳從下麵望見冷衣雪,看見冷衣雪一直在流淚,眼淚滑過她蒼白的臉龐和顫抖的嘴唇。他明白,冷衣雪會突然用這種方式出現在他的眼前,一定是出事了。
他衝冷衣雪招手,示意她不要慌張,然後叫她把鬥篷裹好,兜帽戴上。
展曜瞳處變不驚,他心裏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讓冷衣雪的女子身份曝光。
等到衛兵門喧鬧著跑來的時候,展曜瞳已經換上了一副威嚴的神情俯視過來的一隊衛兵們。
衛兵們看到展曜瞳和周正,立即都站住行禮,整齊道:“展隊長好,周副隊長好。”
周正盡管疑惑不已,但他明白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也慢慢把身子轉過來,瞧著一隊衛兵們。
冷衣雪把頭縮在帽子裏不敢抬頭看。衛兵們手裏的手電筒很亮,現在他們正拿手電筒照著自己。
他們都站在暗影裏,冷衣雪看不清楚,隻聽見一個衛兵說:“今天是我們第一衛隊執勤,不是十八衛隊。展隊長和周副隊長為什麼站在城牆附近?”
“我們站在哪裏,用得著你們這群小兵管?”周正陰陽怪氣地回答。
“展隊長和周副隊長的事情,我等的確無權過問,但是了望塔上的這個可疑的平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又和兩位隊長在一塊?”
Dawn城有規定城牆附近是軍事重地,必須時刻保持安靜,避免引起外麵的喪屍注意,引起外圍喪屍波動。Dawn城嚴格禁止平民未經允許在城牆附近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