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子”畢竟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一到沒人的地方就嚷嚷開了,語氣非常氣憤:“少城主突然來找你,結果找不到你,就問周叔你去哪裏。周叔叔不告訴他,他就汙蔑周叔以下犯上。”
展曜瞳忽然一聽到“少城主”這個稱呼有些微微的晃神。就像眼前瘦弱少年那麼大的時候,他也被稱作少城主。
“周叔現在還被少城主在廣場上罰跪著。”“小猴子”氣咻咻地說完。
好一個少城主嚴爵,真懂得誅心。
嚴爵總是三天兩頭來找展曜瞳的麻煩,找不到他就拿他隊伍裏的人出氣。
周正這個頂天立地,戰功赫赫的男人,抽他幾下鞭子,他不會覺得有多難堪。可嚴天的兒子嚴爵偏要叫他威名掃地,在廣場上,人最多的地方罰跪。抹殺周正這樣硬漢子的尊嚴。
展曜瞳沒有多說一句閑話,帶著“小猴子”就去中心廣場為周正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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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世界裏的冷衣雪剛剛寫下:“展曜瞳安全回到Dawn城。”
字跡在紙頁上紮下了根,展曜瞳就回到了Dawn城。
此刻的冷衣雪對展曜瞳那邊的情況一無所知,她滿心滿眼隻是想幫到展曜瞳而已,至於字跡會不會真的幫助到展曜瞳,在現實世界的她一點也不清楚狀況。
冷衣雪又把筆記本捧在手裏,來來回回的翻看,打開合上,再打開再合上,一直折騰到深夜。
冷衣雪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這上麵的字,想要從字麵意思上讀出很多的信息,可是完全辦不到。
上麵說自己是守門人,什麼是守門人。另外一個世界的守門人嗎?那這本是從外婆手裏繼承下來的筆記本,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的親外婆也是守門人?
阿姨冷蘭肯定不是,她是外婆收養的。那母親呢?母親是不是也是守門人?
想到這裏,她的興奮的眼神黯淡下來。
是守門人又怎麼樣,母親和外婆都去世了。守門人的身份沒有阻止她們的死亡,守門人的身份有什麼用?有異能嗎?延遲了外婆和媽媽的死亡嗎?能讓自己變有錢嗎?
都不能。
自己也是守門人,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窮得買不起衣服,吃不起肉。還不是受冷蘭和同學的欺負,如果自己是守門人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卻隻有受人欺負的命運。自己的身上一點點神通都沒有顯示出來!
懷抱著筆記本,冷衣雪的心中忽冷忽熱。
她不過是一介窮學生,連飯都吃不飽,難不成還要她拯救喪屍世界?還不如先拯救拯救自己,讓明天的自己能吃上一頓肉。
冷衣雪抱著筆記本在床上翻來覆去。夜已經很深,可這個變成守門人的夜晚,還是和其他寒冷的夜晚一樣。都是因為抑鬱症失眠的夜晚。
窗外的月色依舊很明亮,帶著毛邊和寒氣,灑在冷衣雪身上。
在冷月下,失眠的她想了很多,隻是暫時沒有想到,即便是有了神奇的本事,自己命運走向最終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