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三長老很是淡定的說道,“依依不會有事,看他們如此著急,估計外麵情況非常不妙。”且不說倆人怎麼猜疑,木依依和蕭冰卻是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一步。整個密地裏隨著他們的舉動開始快速發生著巨大的變化,沒過多長時間,倆人麵前光芒四射,從密地中央猛地出現一個平台,平台之上,一把古樸而又不失光澤的長刀半截插在平台之上,刀刃之上閃閃發光,倆人並未走進,似乎都能感覺到上麵那股令人顫栗的殺意,這是怎樣的一把武器啊。
木依依有些驚呆了,“蕭冰,你別告訴我,我大哥讓我拿的就是它啊?別說我能不能從陣法裏將它拿出來,就算我拿出來,你覺得像我這樣一個柔弱小女子能拿著這麼一把一看就不知道飲了多少血的利器出門?”蕭冰極為興奮的看著它,眼裏全是激動的神情,不住的催促著說道,“依依姐,你快去快去,隻有君家正統嫡係才能拔出來它,大家都在外麵等著呢,早一息就少流一息的血。”木依依看著他認真的神情,一咬牙上了平台,一步一步的向長刀走去,看著刀上發出的一道道冷芒,她堅定的將手放到了刀柄之上,深呼吸了一下,閉著眼睛往上一拔,手底一輕,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沉重,密地裏一片平靜,木依依和蕭冰都凝神看著這把長刀,木依依是驚異,為什麼會那麼輕,拿到手裏完全沒了之前那種讓人顫栗的感覺了耶,蕭冰則是激動,總算是不負眾望。他們現在還在密境之中完全感覺不到外麵的情景,木依依隻是簡單的一拔刀,而對外界來說,卻由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君依清和君依淩背對背被圍在中間,十個元嬰期修士,也隻剩下了他們兩個還有他們身後不停為他們布置陣法的蕭逸,這是一場極為慘烈的拚殺,他們不僅要抵擋住對麵高於他們的元嬰期修士的圍攻,還要抵擋住不停的試圖突破過去的其他修士,一直戰鬥到現在,他們相信依依不會讓他們失望,而現在這一切也證明了依依做到了。看著遠處開始崩塌的封印,他們心安定下來。蕭逸探出頭說道,“這是被他們攻破了還是怎麼了?”君依清將手中沾滿鮮血的長劍將地上一插,欣喜的看向遠方,“我們守住了。”孟修容猛地飛到半空,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麵已經崩塌的不成樣子的地方,再看向突然放鬆下來的君依清,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總不會是同歸於盡吧。她不甘心自己犧牲了這麼多修士卻一無所獲,看著已經毫無戰意的君家兄弟倆,指揮著人便往崩塌的地方飛去,君依清扶住君依淩索性就地坐了下來,倆人猛一放鬆卻隻感覺疲憊不已,蕭逸和倆人並排坐在一起,現在也沒刀光劍影了,他趕緊趁機在三人身邊擺上了幾個陣法,聚靈陣,治療陣,防禦陣,這才放心的緩了口氣。
發狂的孟修容紅了眼睛的飛了回來,衝著君依清吼道,“發生了什麼?你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這裏會是這樣,如果真是這樣普通,為什麼你們要花這麼大工夫去擺陣去抵禦,我不信不信。”君依清許久不曾出現笑容的臉色此時卻有了笑容,他低低的笑著,仰頭說道,“小容,你被騙了,我從來就沒對你說過這裏有什麼寶物,我隻能說你被騙了,我隻是沒有想到你居然能煽動這麼多宗門世家的元嬰期修士過來,隨雲的損失,小容,我的兄弟我的姐妹我的族人,他們是為了隨雲而死,而你是隨雲的罪人。”說完他站起身,目光直視著前方,“隨雲結束了,淩弟,我們的使命完成了。”君依淩深深的歎了口氣,看著四周或重傷或死去的修士,他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