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方才我之所以能夠將你的兩成功力納為已有,就是憑著上善若水訣中水利萬物的特點!”
“唉……”
天罰伸手捋了捋頜下的長須,不無感歎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居然就能將上善若水訣如此融彙慣通。”
“雖然我目前還不是特別了解前段時間那幾件凶案的始末,但既然你會上善若水訣,我且讓師叔三分薄麵不再與你為難。”
“但今日一戰之後,我必須回到歸墟雲徹查近來的凶案。”
“若你當真是我師叔親傳之人,那麼此事便極有可能是嫁禍。”
“另外!”
說到這裏天罰稍稍一頓,疑惑反問道:“方才你說我師叔受了重傷,可是實情?”
“當然是實情!”
白暮見天罰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觀,心想可能是自己的辨詞產生了一定效果。
當即一鼓作氣的解釋:“天罰尊上,前幾日梵聖前輩支身前往南荒玄丹山雲攔截幽冥邪王子歸,不料卻反被子歸聯合桂林八樹圍攻,身體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創傷。”
“而我之所以在寒淵穀中布下結界,並且帶著畢方前往南荒赤炎古洞,為的就是尋找萬載離火紅蓮為梵聖前輩治傷!”
“至於前麵你曾提到我和畢方這種凶鳥同流合汙,那您大概是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天罰眉頭一皺,好奇的反問。
白暮將神色正了一正,苦笑道:“您大概也知道梵聖前輩手中有可控萬物聖器——萬禦神笛,這管玉笛用來收服凶獸那是輕而舉易,而畢方正是前段時間被梵聖前輩收服的!”
“否則您試想以一下,以我目前的修為,能讓畢方對我言聽計從嗎?”
“很顯然是它得到了梵聖前輩的命令,這才隨我一道前往南荒的!”
“唔……”
天罰似信非信的略一頜首,複又目光炯炯的打量了白暮一眼,最後一揮白色長袖,望著梅林悵然道:“玄丹山一事,我也已經有所耳聞,此番就是前來寒淵穀求證的。”
“既然如此,我暫且相信你一回,待梵聖師叔醒來之後,你務必請他前往歸墟聖殿一趟,我師上梵仙有要事與師叔相商!”
“可以!”
白暮鄭得其事的點頭應承下來。
末了,天罰將事情交待完畢之後,又意味深長的注視了穀中一眼,最後灑脫的揮手召喚自己出隨行仙鶴,騰雲駕霧飄然若仙般往東邊的天際飛雲。
那寬袍博帶在風中飛揚,偉岸的身姿仿若仙人模樣,就連站在敵對麵的白暮看得也有些驚豔不已。
待天罰完全消失在東邊的天際之後,白暮這才回過神來,領著火琉璃和畢方一道往梅林深處走去。
從白暮離開寒淵穀到現在,矣今已有八日之久。
這八日也不知道梵聖和淩煙二人如何了,隨著腳步越發靠近梅林古亭,白暮的一顆心也變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一方麵心中異常思念曾經朝夕相處的淩煙,另一方麵又有一些擔憂二人的近況,所以每邁出一步,小心髒都會忍不住砰砰狂跳。
好在寒淵穀並不算大,方圓也就五六裏地的模樣。
約莫走了半刻鍾的時間之後,前方的冰炎池已經遙遙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