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穆鵬硬生生的逼著自己應了一聲,“嗯。”然後佯裝看什麼似的側過了身,抬手裝作不經意的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角,再然後朝著穆旭那邊走了過去。
一時間滿屋子洋溢著因為穆旭的醒來而泛起了歡聲笑語。
聽著眾人的歡笑聲,木槿第一覺得自己會醫術真好……
……
當朝頒發的聖旨,淮南王府怎麼可能沒收到墨翎去往徐州城辦事的消息。
本以為墨翎不會回來,卻不想竟是回來了。
當下墨筵便對著墨翎的肩膀錘了一拳,“你這小子。”
這說了這麼一句,別的什麼都沒說。
倒是淮南王妃淚眼婆娑的拉著墨翎說了一大推。
不過最後還是留了點時間給墨筵和墨翎這父子兩說上話。
兩人並沒有說太久的話,隻一炷香的時間,差不多也就夠彼此囑托的時間。
再然後墨翎便騎著高頭大馬離開了淮南王府,離開了北城門,至始至終就是獨自一人,沒帶任何隨從。
比起墨昱的離開,墨翎的離開是那般的默默無聞,卻愣是讓人覺得他的離去好像使得鄢陵城裏少了些什麼,但細細一想,卻又好似什麼都沒有少。
晝夜更替,夜幕滑下給整個鄢陵城蒙上了一層黑幕。
頓時間家家戶戶升起的燈籠變成了這暗夜裏的一道靚麗的風景。
木槿忙完穆旭那邊剛回到自己的院子裏,便在院落裏看到了一襲不知何時到這的紅衣。
木槿看了一眼紅衣的主人,隨即道:“能給我先吃個飯嗎?”
“我覺得墨翎不在,你該有點孤單,所以我來陪你吃飯。”風堯搖著扇子一副你看我多為你著想的樣子。
“嗬嗬……”木槿皮笑肉不笑的嗬嗬了兩聲,直接送了一個白眼,“我很好,慢走不送。”
話語說得那叫一個絕情絕義。
說完之後,直接抬腳朝著屋內走去。
“哎呀,別,開個玩笑都不行嗎?我就是來蹭飯的,蹭飯……”一見木槿決然而去,風堯那是當下便轉換了裝X的姿態,討饒了起來。
木槿丟了一個嫌棄的眼神給風堯,“蹭飯就蹭飯,戲真多。”
說話間那是腳步半點也不停地朝著屋內而去。
“嗬嗬……”風堯深怕被攆走,賠笑了兩聲跟了上去。
木槿都沒眼看風堯了,這人哪裏還是最初所見的高冷邪魅,都變得跟白澤一樣是個逗比了,這人設不是一般的崩塌。
飯菜都是跟著木槿的時間早些時候便安排好了的,眼見著木槿回來了,不知藏在哪裏的青煙如琴當下便端著托盤出現在了木槿的眼前,亦出現在了風堯的眼前。
進了屋子的木槿先在屋裏放置好的水盆裏淨了淨手。
淨手的時候,剛剛好青煙和如琴將一盅清粥和幾個下飯的小菜放在了桌上,還附帶了軟綿的饅頭,以及一副碗筷。
“再取一副碗筷。”淨好手的木槿一邊開口說了這麼一句一邊坐到了桌邊,自己動手打開蠱盅的蓋子,從裏麵開始後自給自足的將粥盛到了碗裏。
“是。”青煙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如琴則是遲疑了一下,然後朝屋子的一側退了過去,站在了那。
平日裏墨翎在的時候,她們可不會這麼沒眼的留下來礙眼,而今日這一個人可不是墨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人會出現在這不被驅逐,但她們必須守好主子,別讓人詆毀了主子。
風堯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的如琴,複又看向了木槿,見木槿不吱聲,便直接當如琴不存在的在桌邊坐了下來。
“飯菜寒酸,你要吃不了,出門左拐,慢走不送。”風堯剛坐下,木槿就來了這麼一句。
“清粥配鹹菜都吃過,更不用說你這還有幾樣豐富的小菜了,更何況大晚上的不需要太豐盛。想趕我走就直說,小東西你這理由太膚淺。”
“嗬嗬……”木槿再次皮笑肉不笑的嗬嗬了兩聲,隨即一收笑容,滿目嫌棄道,“沒想到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這時青煙剛好將碗筷送了過來放在了桌上,然後退至一邊站到了如琴的身側。
風堯當下順手取過,自給自足的自己盛起了粥。
“我這不是自知之明,是明白小東西你的口是心非,你就說墨翎走了你寂寞不寂寞吧!”
這是饒了一圈話題愣是又給繞回去了,這一次木槿倒是沒懟風堯,而是認真的開口回答道:“寂寞倒是談不上,有點不習慣倒是真的。”
“那不就得了,說明我來是正確的。”風堯滿臉一副你看還是我說得對的表情。
“你要是承認你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解毒的,你這話我就應了,麻煩待會兒飯吃完了出門左拐,慢走不送。”
風堯頓時間被木槿這話給噎住了,再然後,“咳咳咳……”直接被剛剛喝入口中的粥給嗆著了。
在咳嗽了好一會之後,風堯控訴的看向了木槿,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聞一聲來自院子外的叫喊聲。
“姐姐,你在院子裏嗎?姐姐……”
幾乎是這聲音落下的同時,風堯連人帶手中的碗整個嗖地一下就消失在了木槿的眼前,速度快得木槿都沒反應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