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開,要想從....此路...過...留下...留下......”
少女的話還未說完,隻聽“啪”的聲音,一個巴掌拍到後腦勺,少女眨巴著眼睛,委屈地雙手捂著腦袋,以免再遭受毒手。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幹我們這一行的,怎麼能連自己的標語也說不清。”少女麵前站著一個彪形婦女,此時正掐著腰,以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打量著她。
“老大,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少女可憐兮兮地求情道。
隻是眼前的彪形婦女卻是一點也不領情,抬手揮了揮衣袖,身後立馬出來兩個人,一邊一個架著少女的胳膊,毫不留情地扔到了不遠處的土堆上。
“老大我很忙,沒空陪你這小娃娃玩,你還是回家自個兒玩泥巴吧。”話音剛落,周邊就響起了一陣嘲笑聲,隨後不等少女回應,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便揚長而去,隻留下蹭起的一片灰塵。
“咳咳——”被灰塵嗆的不舒服地眯起了雙眼,少女從土堆上站起身,雙手在腰間來回地摸索,不一會,一個坐墊似的東西從衣服底下抽了出來,“幸虧我早有準備。”仿佛這是家常便飯一樣,少女臉上並沒有受挫的表情,反而拍拍手上拿著的墊子,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山腳下炊煙嫋嫋,坐落著一排排茅草屋,屋前都有自己的菜園,淩小小貓著身子,鬼鬼祟祟地左瞧右看,耳朵貼在窗戶邊聽了一會,見沒啥動靜,才硬著底氣直起身子,慢悠悠地推開門,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連忙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然後便思考著該怎麼跟著大當家去幹票,這消息可是她無意中聽到的,既然有這麼好的事情,她怎麼可能錯過呢,隻是現在被大當家他們扔下,該怎麼樣才能參與進去呢?
淩小小苦惱地撓了撓頭,正當她苦思冥想的時候,突感身後一陣風襲來,條件反射地立馬站起身跳到了一邊,隻是還是慢了一步。
“阿娘,你又打我?”淩小小用手摸著被打的後背,在被打的地方輕輕地揉了起來。
“你個臭丫頭,我打你算輕的了,看你還出去鬼混。”被淩小小叫做阿娘的是個四十出頭身材微胖的女人,五官分明,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但是精神頭卻絲毫不亞於年輕人。
“我哪有出去鬼混啊,我這是在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淩小小反駁道,隻是她話音剛落,阿娘手中的雞毛撣子便迎麵而來,淩小小連忙迅速閃躲,同時嘴邊還不忘為自己辯解:“阿娘,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想做的事情嗎?”
一聽這話,阿娘更是火冒三丈,最後直接大嗓門一出:“給我出去麵壁思過,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進來!”
看著這緊閉的房門,淩小小有些不知味地摸了摸鼻子,隨後老老實實地對著牆壁站著,隻是沒過多久,淩小小就有點站不住了,雖然知道阿娘一直想要她像其他女孩子一樣能好好學習女工刺繡,但是那些東西她真的學不來,根本提不起興趣,一想到今天老大正在幹票,淩小小的心裏便忍不住癢癢了,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心裏掂量了下阿娘氣消的時間,最後還是按耐不住,拔腿從家門口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