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軟弱(1 / 3)

落子風來的時候,我已經被人群圍在了中間。

那個男子已經被我抓成花臉貓了,而且胳膊上也被我咬的出血了,看到他在那捂著自己的胳膊,沒顧得上我,我一覺就踹到他腿的正中間,陰險的笑著:“跟你說了姐會讓你後悔的,看你以後還怎麼做男人,哈哈。”

跟在落子風身後的有幾個警察人員,一個過來把我拉開,一個把這個陌生男子拖走了,我估計這個警察同誌肯定在奔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我發瘋的樣子了,所以才把我拉住,怕發生命案,我跟警察說了一下剛才事情發展的起因,在講事情的結尾時,我看到了警察同誌詫異的目光,估計是被我剛才的行為震驚了吧,之後他們就把那個陌生男子帶走了。

我轉過頭看到落子風,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看他呼哧帶喘的喘著氣,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匆忙的跑過來的,天氣冷的可以清楚地看到落子風呼出的氣體,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們就這樣對視著,看熱鬧的人都走了,身邊的人走走停停,而我們還是一動沒動。最後,我終於恢複了理智,我想著說:“落先生,很可惜,錯過了我給你表現的機會。”

他漸漸的平複了呼吸,依然死死的等著我看說:“是嗎?”

他兩步並成一步走到我的跟前,伸手把我摟在懷裏,他抱得很緊,緊的我連呼吸都困難,能感覺到他在我脖勁處的呼吸,他說,“慕容白雪,如果你足夠堅強,為什麼身上還在顫抖?”

我感覺的到從他體上傳給我的溫度,我站好身體,然後直視著他的眼睛,倔強的說:“因為我冷。”

這一次,他緊緊地抱著我,比剛才還有用力,可是,我卻顫抖的更加厲害。

我想像我這樣的人不隻我一個,每當我自己一個人麵對挫折時,因為沒有期盼,所以你會堅硬的如同石頭,如果在此時,有個人給你一個肩膀,你就會膽小的像一個小鳥,因為你知道,無論發生什麼,都不隻是你一個人。

“落子風。”我顫抖的說,“剛才的死變態,打了我一巴掌,還把我手機摔壞了,四周沒有人來幫我。”

落子風在我脖勁出的呼吸辦的用力,過了好久,好像是在克製著什麼,最後他一字一句的在我耳邊說:“慕容白雪。”他用手撫摸著我的頭,然後慢慢的說,“沒事,不怕,你還有我在。”

他的話音剛落,我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就在兩年前,依然是同樣的夜晚,我隻能在電話裏跟他訴說著我的委屈,假裝大度的原諒他說的‘不在’,之後依然等著沒有期限的等待。

我抱著我說:“慕容白雪,從此時此刻開始,隻要你有不開心的事情,我都會在。”

這似乎是電視裏的告白,可是現實永遠都不是童話,我淡定的說:“似乎這不可能,我不開心的事情太多了,比如:月經,被領導罵,忙不完的工作,身體發福,這些我通通的會不開心。”

原本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保持著一貫的嚴肅,沒想到他卻笑了一下,然後看著我說:“隻要你願意,這些我都會做到。”那顆狂跳的心讓我按耐不住。

“落子風。”我依然被他抱著,我輕輕地說“這樣說話不是你一貫的風格。”

“但此時此刻是我的風格了。”

他的懷裏真的很溫暖,溫暖的我放下了自己的戒備,我也附和著把手放在他的腰上,緊緊地抱著他,過了一會,我淡淡的說:“這並不代表我答應你了。”此刻,我依然不會忘了自己的立場,緊接著說,“落先生,以後日子還很長,明天見。”

“嗯。”他說,“你要是抱累了,就上樓去收拾一下,之後跟我去我家。”

我一天這話,立刻把他推開,表示我堅決的抗議。

他說:“如果以後在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慕容白雪,你覺得你還能這樣安然無恙嗎?”

“即使我搬到你家,也不能保證同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

落子風拿出寶馬車的鑰匙放到我麵前說:“你搬去我家住,以後我就可以開車接你了。”說完又想了一下,接著說,“而且,你的車費也省了。”

這句好足夠誘導到我了,我不爭氣的問道:“你新買的房子不是沒裝修呢嗎?”

“之前,我爸媽住的那個房子還沒賣。”他看見我有點動搖了,接著故作無意的說,“最近一段時間,我的工作不是很忙,所以晚上我幾乎是在家自己做著吃……”

免費接送,還包吃住,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我頓時眼睛就放光了,之後又恢複了正常,我又不是愛談人家小便宜的人,雖然今天他的種種表現讓我很滿意,可是不能代表我就原諒了他……

落子風看了看別處,接著說:“偶爾時間來的及,也會在家做早餐。”

其實……上別人家裏躲避一段時間,也不證明我就是個喜歡貪小便宜的人,我的人格是不容置疑的。我想了一下,大不了去他家我們各過各的,不搭理他就是了,如果他敢對我有非分之想,平我的武力,也是可以跟他抗衡的。

繼續誘惑我:“慕容白雪,昨日是謀殺案,今天就來一個綁架,你說你自己在家你不害怕啊,再有個半夜敲門之類的……”

我仔細想了想,這還算是一個隻賺不虧的乃買,於是就點了一下頭說:“那好吧,我上樓去收拾一下。”我抬起頭看他的那一刹那,他也正看著我,目光交彙的瞬間,我看到他眼裏有些閃爍,之後他就移開了眼神,淡淡的嗯了一下,似乎一切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可以感覺到,雖然他表麵平靜,可是,剛才眼裏閃爍的水珠足以表明了他的心聲。小潘說的沒錯,我們都是個倔強的孩子,都是或要麵子死受罪的那種人。

隨後,我自然的說:“你跟我一起上來,幫我拿東西。”

“我的車就在下麵了。”他一邊走一邊說。

我說:“對了,昨天是誰答應我說等我下班去接我的?”

“白小姐,那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他不滿的說,“不過我已經想到你不會接我電話了,所以就幹脆去你家等你了。”

“那你幹嘛不停的打?”

“這表明我正在追求你。”他直接說,“這足以表明我對你的誠意和耐心,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我不是這樣想的”

落子風點了一下頭,之後沒說什麼。

直到落子風家,我們都沒說一句話,這房間裏的擺設一點也沒有變,和以前一樣,可是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他把我的行李拿到了臥室,在路過沙發的時候,順手拿起沙發上的一本書丟到垃圾桶裏麵,我心想,為什麼要扔掉呢,我後來偷偷的去看了一下,那本事的名字叫《教你怎樣追求女生》,我不禁笑了一下。

我故意問他:“你扔的那個是什麼?”

“是教會我不停的給人打電話的人。”他倒是老實的回答我。

心中難免有些感動,我在落子風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又從垃圾桶裏檢出了那本書,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書上還有用紅筆花的線和對勾,我完全想象到落子風認真看書的模樣,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真是一個戀愛智障……

突然,有人一下把我手裏的書搶走了,我看到落子風的臉微微紅了起來,之後,他嚴肅的說:“快點回你的房間收拾一下。”

我並沒有動,而是盯著落子風人真的問:“落子風,你此時此刻還愛我嗎?是有多愛?如果很愛,兩年前,你為什麼突然跟我分手?”

聽到我問的這個問題,他愣了一下,過了很久才說:“當時……真的很無奈。”

我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委屈,我生氣的說:“我也沒給你要求期限讓你必須回來,你說你還有什麼無奈的你有一個期限?”

他輕歎著說:“讓你這樣沒有期限的等待,我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嗬?”我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落子風,看來我還真成了你的負擔了,我沒有讓你對我負責到底。”

他皺了一下眉:“我根本就沒有那種意思。”

我都懶得聽他解釋:“還是算了,都過去了,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想上去睡了,太累了。”

他好像要說什麼,看見我已經起身往樓上走去,最後也就說了一句:“嗯,你就睡在我媽媽的房間吧,你的東西我都給你放在裏麵了。”

我幾乎一個晚上都是在掙紮中度過的,最後,外麵的天蒙蒙亮了起來,我才睡著。

剛睡著不大一會,落子風就來敲門讓我去吃早飯,我根本就沒想過落子風能做早餐給我吃,我急忙的去收拾了一下,就下了樓,當我看見豐盛的早餐時我愣住了,過了好長時間才問:“這是你做的早餐?”

“是的。”

“真的是你做的?”

“真的是我做的。”

吃過早飯後,落子風開著給我送到了公司樓下。這一天就這樣平淡的過去了,下午下班落子風又乖乖的開車來接的我,等我們到家裏的時候,他叫的外賣也正好來了,我淡定的看著落子風付完錢,就提著一大袋好吃的進了屋。

我故意刁難他說:“這是你做的?”

“是我我讓他們給我做的。”他倒是挺會給自己圓場的,我心裏想著。

“你太可恥了。”我立即說道“你沒長手嗎?再說你不是很會做飯嗎?”

落子風看了一下時間說:“白小姐,我請問你一下,此時此刻這個時間你認為我有心情到超市裏買完再自己做嗎?”

“有啊,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我挑釁的回答他,然後腦子裏浮現的都是方便麵的影子。

日子就這樣平淡無奇的過著,我跟落子風的相處也比較融洽。

就這樣過了幾天,也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正想著要離開落子風家呢,就突然聽到了沈小姐被害的案子結案了,凶手已經抓到了,過幾天就要開庭審理此案了。

令我精要的不是沈小姐案子破了,而是那個凶手。

無意集團的總裁,沈小姐的前夫——孔學森。

是那個比她小三歲,她很愛的那個前夫,他不惜花巨資,雇人把自己的妻子弄死。

當落子風跟我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我還正要拿著筷子去夾紅燒肉呢,他很平淡的說著,可我去夾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是……如何知道的?”

“就是前不久,那個想要對你實施綁架的那個男的,我跟公安局裏的人打了聲招呼,讓他們幫我留意一下。”落子風自然地說著,“後來根據警察的調查,原來那個男子隻不過是體別人幹事的,是一個姓孔的的先生給他錢讓他把你綁到郊外那個破舊的房子裏,具體幹什麼他並不清楚,警察根據他給的線索,把那個姓孫的男的給抓住了,這才破了沈小姐的謀殺案。”

我有些不解的問:“怎麼破的?”

“白小姐,看來你的腦子還真是不會急轉彎。”落子風調侃了我一句繼續說,“那位黑衣男子是沈佳宜的前夫雇來殺害沈佳宜的凶手,他那天被警察抓到,就一五一十的警察交代了發生的一切,他說自己收孔學森多少錢,然後是怎麼把沈佳宜殺害的。至於為何要綁架你,是因為沈佳宜遇害前的那通電話,他擔心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所以就自己雇別人,把你也解決掉。”

我下的渾身都出了冷汗,想到我以前的那些日子都後怕。

“可是,沒有想到白小姐你竟這樣強悍。”落子風說完就吃了一口菜,似乎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敬佩之意。

我哪有功夫理會落子風的語氣,我怎麼想也想不通:“那個孔學森,因為什麼要至自己的前期於死地呢?怎麼說也是夫妻一場,怎麼能狠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