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王朝更替已是常事。魚肉百姓的前朝總有悍不畏死的義士起義閥之,苛捐雜稅的官吏也有路見不平的遊俠出手教訓,而後美其名曰替天行道。
前朝尙武,天下大小門派林林總總不下數千。而習武佩劍也仿佛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習慣,各種能人異士猶如過江之鯽在江湖上開宗立派。其中要以劍宗,兩界山,歡喜廟為尊。
三個門派也各自代表了江湖中正邪兩道,劍宗當為正道第一,傳聞呂祖當年在此修道飛升,羽化登仙。而其飛升之前劍道修為已當世無敵,以劍問道。正所謂:“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而歡喜廟修的是密宗歡喜禪,以人為鼎,以體為爐,采陰補陽,吸陽還陰。雖說可證長生,但畢竟是旁門小道,為正道所不齒。
最神秘的要數兩界山,雖說沒有其他兩個宗派曆史悠久,但自創立以來,發展極快,短短數十年間竟可以與其他兩派分庭抗禮,其內門徒頗為神秘,而且極為忠心。但也頗為超然,從不參與江湖之事。
江湖與廟堂,自古便是一體兩麵。一麵是陰,一麵是陽。
......
“好了,好了,不要聚在這,小心小爺我一會賞你們幾鞭子,下等的奴才。”一個身材頗為消瘦,三角眼的中年男子不耐煩的說道。
一群本來聚在一起,身穿棕色粗布衣服的少年們呼啦一聲做鳥獸散。臉上雖然帶著不願,但腳下一點也沒怠慢,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要挨上幾鞭子。其中一個反應有些緩慢的少年引起了中年男子的注意。一腳踹上去,把剛要起身的少年踹翻在地。
“我說你個小雜種,成心要給你爺爺添堵是不是。”
少年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臉默然的低頭不語。而此時一旁趕忙跑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連連說道:“李管事,不好意思,他是新來的,還不懂這裏的規矩,有冒犯的地方還請見諒啊。”說罷將一些散碎銀子悄悄的塞到中年男子的手中。
被稱作李管事的中年男人笑著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分量,一臉得意的說道:“陳肖,還算你小子會做人,這小雜種剛來,你好好教教他,別在我眼前礙事。”
“一定一定,多謝李管事了。”
說完便拉著身旁的少年跑開了。
我說你怎麼回事,這已經這個月第三次了,你再這樣下去,我的賞錢遲早要被你折騰光。”陳肖沒好氣的說道。
一臉漠然的少年,此時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但怎麼看怎麼別扭,真是笑比哭還難看。
“袁青峰,我告訴你,你以後不要在對著我笑了,看你這張臉我非要折壽不可。”看袁青峰沒吭氣,陳肖語氣的語氣也有些緩和。
“咱們這些人本身就出身卑微,你要總是這一身桀驁改不了,以後誰也幫不了你。”說完,陳肖撿起一根木頭,狠狠的用力劈開,仿佛將這塊木頭當做剛剛的李管事,一斧子劈開,心情也會好很多。
“難道這就是江湖?”袁青峰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那你以為江湖是什麼,劫富濟貧?還是快意恩仇?像咱們這種布衣劍奴,一出生命運便已經決定。而且像咱們這種先天境都還沒有達到的普通人,能像現在好好活著都實屬不易,也不知道李雷這個王八蛋走的什麼狗屎運竟然能突破到先天境,從布衣變白衣。”陳肖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