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的人恐怕會覺得這不公平。”路人丙擔憂的說道。
“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你就讓那些有工資的到最艱苦的崗位上去,多給他們安排工作,看到他們比別人幹了一倍還要多的工作,就不會有人說閑話了,拿點工資也是應該的。”
“哦,真想不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法子。”路人丙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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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月的籌劃,慶典終於舉行了,那一大群鼠人正好是在慶典開始之前來到的酋長國,所以他們很幸運的能夠一睹此次慶典的樣貌。
在遊行的路徑上,幾乎到處都貼著紅底白字的標語,由於是用漢字書寫,鼠人們根本不懂上麵寫了些什麼,隻是覺得這種文字相當複雜,而且紅底白字也非常具有視覺衝擊力。
有一群哥布林舉著符文教派的標誌在街上遊行,他們是符文教派的教士,身上穿著神秘的教袍,給人一種儀式感。
如果說教士們帶給鼠人的感覺是神秘,那麼他們後麵跟著的一大群荷槍實彈,身上綁著大紅花的士兵,就隻能讓鼠人們感到恐懼了,那些士兵們整齊的步伐,身上披掛的重型裝甲正在訴說著他們的強大,他們那堅定的步伐,以及一往無前的氣勢宣告著他們將會摧毀麵前的所有障礙,以及所有與他們為敵的人。
更讓鼠人感到恐懼的是遊行隊伍兩邊狂熱的民眾,這些普通的哥布林就像是瘋了一樣,不停的對著遊行的隊伍大吼大叫,在人群中有一些喊口號的人,他喊一句,周圍的人就會跟著大喊一句,整個地下世界充滿了口號聲與歡呼聲,洞壁將這些聲音,以及他們的回聲來回反射,讓遊行隊伍四周變得極為喧囂,甚至周圍的牆壁都在振動,鼠人們甚至生出了一種這裏將要塌陷的錯覺,他們被這種狂熱的景象嚇得心驚膽顫。
有的哥布林是跪在地上歡呼的,有的雌性哥布林則是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參加這次慶典的,每當符文教派的遊行隊伍經過時,她們甚至會對著隊伍舉起自己的孩子,似乎是在請求符文之神的庇佑。
事實上別說鼠人了,就連許多哥布林都沒有見到這樣過這樣的場景,對於那些符文教派和軍隊的人而言,他們的虛榮心和自尊心無疑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看到有這麼多人支持他們,以前經曆的那些苦難,生與死之間的抉擇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之前由於白狼強迫他們工作而累積下來的那些不平衡心理在此時此刻終於得到了釋放,最終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慶典中,聽著那些歡呼聲,他們感覺自己已經和周圍的哥布林們融為了一體,部落之間的區別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淡薄,剩下的則是家國情懷,許多教士此時此刻才真正理解白狼口中的國家究竟是什麼,那是一個大家庭,由所有的哥布林共同組成的大家庭。
理解到這一點的教士發現自己根本抑製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嘴裏不由自主的就喊出了白狼萬歲的口號來,他們知道,如果沒有白狼,酋長國就不可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自己也不可能看到如此壯觀的景象,也不會有什麼光明的未來,那陳舊的三大王國將會向一個重達千斤的枷鎖,永遠地套在所有的哥布林頭上,許多教士發現自己的眼淚竟然在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而那些沒能參加遊行隊伍的教士和士兵,則是羨慕的看著遊行隊伍中間的人,如果能在裏麵找到自己的熟人,他們就會激動好一陣子,這是他們共同的榮耀。
“真的沒想到,普通民眾竟然如此支持我們。”路人丙聽到了這次遊行的細節之後,長歎了一聲,這次的勝利慶典是在原先的三大王國內同時舉行的,不論在哪個地區,教士和士兵們都得到了民眾的熱烈歡迎,之前三大王國之間連年戰爭所積累下來的仇怨,似乎已經被這次的慶典給洗刷殆盡了。
“希望這次慶典能這樣順利結束吧。”路人丙忍不住對著符文之神祈禱了起來,慶典到目前為止進行的還算是順利,不過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隨著更多遊行隊伍的投入,警力肯定會捉襟見肘到一個難以置信的程度。
“準備出動退伍軍人預備隊。”祈禱結束,路人丙轉過頭,冷靜地對身邊的哥布林副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