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想道,鐵雲讓我一個人單獨去找他,帶上一隻貓不算違背他的囑咐,便拍了拍神貓腦袋,道:“那好吧,你就隨我一起去見鐵族長,不過你要乖巧一點,不要搞破壞。要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神貓喵地叫了一聲。
我帶著神貓到了鐵雲的門前,輕輕地扣門,同時喊道:“鐵族長,我是蕭康,我按照你的約定前來,可以進來嗎?”
屋內傳來沉悶的聲音,道:“進來吧!”
我順手推開門,鐵雲就坐在一張藤椅上,還有一張桌子上,桌上上放著一塊黑布,像是罩著什麼東西。
“蕭康,你是個守信之人!”鐵雲示意我坐下來,又看了一眼神貓,說道,“沒想到神貓會跟你一起來,它可是很尊貴的貓,一般人都不屑於碰一碰的。”
我道:“鐵族長,關於屍花的事情,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嗎,現在夜深人靜,這裏又隻有我們兩人,請你告訴我吧。”
鐵雲嗬嗬笑道:“蕭康,不要著急。我和你一見如故,晚上宴席太吵鬧。我又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坐了一會兒,腦袋就有些發痛,所以就先回來休息了。”
我道:“那一會兒是很吵,也聽不清楚話。現在夜深人靜,正是說話的好時機。鐵族長,請你告訴我屍花的消息。”
鐵雲從藤椅上站起來,從一個熱壺裏倒出熱水,又弄了一把茶葉放在裏麵,說道:“蕭康,不用那麼著急。咱們隨便先聊點別的。我問你啊,你剛才說,黑花鬼母已經死了,可是真的?”
我微微遲疑了一下,看著茶杯冒出的熱氣,有微微的茶香味,道:“沒錯,黑花鬼母帶了五大旱魃,若幹隻僵屍,在龍虎山和我們對上了。後來我一劍刺中了黑花鬼母,又用大手印和神符擊中了她。所以她就死了。”
鐵雲咯咯地笑了一聲,道:“不可能吧,以你這個年齡,以你這個身手,怎麼可能會傷害得了黑花鬼母呢?你不會是吹牛吧!”
我反問道:“鐵族長,你對黑花鬼母的事情為何如此關心呢?難不成你之前就認識她嗎?”
我心中已經有些懷疑,鐵雲兩耳不聞窗外事,對於鐵公寨外麵的事情充耳不聞,那麼他為什麼對黑花鬼母的事情如此感興趣呢。我不免有些疑惑。
“蕭康,你先把這杯茶喝了!”鐵雲指著茶杯,又走到那黑布錢,把黑布解下來,露出了一個黑色的靈位,“這是我兒子的靈位。”
我仔細一看,發現靈位上寫著“愛子鐵無畏之靈位”。
我接過茶杯,放在手邊暖手,一臉不解地看著鐵雲,道:“鐵族長,什麼意思?這個靈位和我們要說的黑花鬼母有什麼關係呢?”
鐵雲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兒子鐵無畏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年輕的時候和你一樣。可是,他卻死在了黑花鬼母的手上。我把他的靈位放在房間內,日夜想著踢他報仇!可是黑花鬼母根本就是神鬼莫測,本領超過了我很多,我根本沒有辦法報仇。這些年我一直住在六角樓,過著孤獨而又懊悔的生活,祈求無畏能夠原諒。今日終於知道黑花鬼母死了……你是我的大恩人!”
鐵雲說到動情處,淚水落下,打濕了桌麵。
我心中隱隱有些動容,沒想到鐵雲身上還有這樣的故事,自古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人間最為慘痛的悲劇之一,不由地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熱茶,道:“原來有這麼一段隱故,鐵族長,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您老人家也節哀順變,您老人家還要繼續生活的!”
鐵雲道:“如果不是你來到鐵公寨,我這一輩子都要生活在自責和無奈之中。蕭康,多謝你了。”頓了一下,又問道:“蕭康,你覺得我的茶水怎麼樣……是我們自己寨子炒的茶葉。”
我正沉浸在鐵雲的悲傷故事,道:“很香的茶……不錯……”忽地腦袋一暈,整個身子好像沒有力氣一樣,雙手倒在桌子上,用盡力氣,都沒有辦法坐直,更是有一雙手掐住我的脖子,根本就喊不出來。
“什麼……你在茶葉裏麵放了什麼東西?”我無力地叫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在我茶水裏下毒……”
鐵雲道:“你比我想象中要厲害,整個六角樓的油燈都放了慢性迷香,不管人也好還是僵屍,聞上幾個小時,都會不知不覺之中睡過去,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中了迷香,你現在就算大喊大叫,也不會有人來救你!沒想到你來找我,竟然沒有疲憊和暈厥感,我隻有再請你喝一杯迷魂茶!”
我瞳孔怒睜,驚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