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臉上的疤痕,不斷地靠近。
看著她臉上恐怖的傷疤,鬱氏的身體下意識就露了怯,往後挪了挪。
上官運卻不放過她,依舊揪著她的衣領,“是誰,上官雲嫣到底是你和誰的野種!”
鬱氏知道,隻要自己承認,便隻有一個下場,被休,所以,不能承認,一定不能承認!
“是趙六?”
鬱氏的臉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問話的男人,隨即很快就隱去了眼裏的詫異,垂首搖頭。
然而她的反應,已經盡數落到了男人的眼裏,他的眸子一沉,放開了抓著鬱氏的手。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下子仿佛老了十歲,養育了十多年的女兒,竟是別人的種,這打擊,隔水身上受得了?
“雲嫣不是,那雲鵠呢?”女兒已經證實不是自己的了,那雲鵠呢,他就隻有這一個兒子,所以,在內心深處,他是期待雲鵠是他的骨血的。
鬱氏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老爺,妾身承認,雲嫣確實是個意外,可雲鵠,是您嫡親的兒子啊,妾身可以用性命起誓,若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上官運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來人,去請世子回府。”
是不是他的兒子,須得驗過才能確定。
“來人,拿紙筆。”他要休掉鬱氏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鬱氏的臉色蒼白,緊緊地抱住了他的大腿,“老爺,妾身錯了,妾身真的錯了,那次,隻是一個意外,妾身喝了酒,才會發生了那樣的荒唐事,可是自從嫁了老爺,妾身這條心便交給了老爺和王府,你就看在妾身為王府操勞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過妾身這次吧……”
上官運低下了頭,冷笑,“是啊,操勞,給我所有的妾室喝了避子湯,導致我這麼多年,隻有你生的兩個子女。”
鬱氏抬頭,正好撞入了男人冰冷的眸子裏,她的心裏一顫,這件事自己做得那般隱秘,為何老爺會知道?
“嗬,你在想我為何會知道嗎?”上官運冷冷地開口,“如兒今日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可是現在,我卻是想明白了,為何這麼多年,那些妾室一個子女都沒有生下來,原來是你這個毒婦在背後做了手腳!”
“鬱氏,好歹毒的心呐!”
表麵賢淑大方,暗地裏的手段卻如此齷齪,要不是如兒識藥性,自己恐怕要一輩子被蒙在鼓裏。
鬱氏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來為自己辯解了,“老爺……”舌頭卻如打了結一般,什麼都說不出來。
“什麼也不用說了,就不守婦道,誕下野種這一條,你就不配為我上官家的當家夫人。”
“上官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孫識人不明,娶一條毒蠍回家,今日在各位列祖列宗的見證之下休妻,將鬱氏逐出我上官家族譜。”
他朝天拜了一下,然後提筆書寫休書,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遲疑停頓。
跪在地上的鬱氏麵色慘白,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搖搖欲墜,還是梅香在身後扶住了她,才不至於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