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的傍晚,迷亂的星光鋪滿夜空,安靜的空氣中說不出的曖昧,遠郊的一棟別墅外,純黑的賓利商務停在樹下的陰影處,猶如等待獵物的猛獸,隻是車身輕緩的上下搖晃打破了深夜的寂靜,時不時地發出極其不和諧的“嗯、嗯”喘息聲……
“你不行了嗎?”
車上的女子輕聲開口,聲音裏麵滿是嘲諷。
“我才剛開始,是你不行了吧!”
男子滿是不服氣地反駁,車身晃的又劇烈了些。
“我看你就是不行了……才兩個小時,你就累成這樣……出了這麼多的汗。”
女子說話的語氣中嘲笑的意味更加濃烈,無疑在挑戰著男人的自尊心。
“我的長處不是耐力……好嘛……我是敏捷型的。”
男子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伴隨著一聲低吼,車身的晃動終於停止了。
車廂裏,一身黑色運動套裝的女孩兒瞪著一雙大眼睛,在暗夜之下燁燁生輝,單馬尾微微晃動,搖頭晃腦滿是得意地指著趴在後座上的男子。
“我說秦銘先,你是不是男的啊?才做了這麼一會俯臥撐就歇菜了?連熱身動作都這麼吃力,等會兒的行動我看你可搞不定啊。”
趴在座椅上的秦銘先精疲力竭,耍賴一樣幹脆翻身躺在了座椅上,不滿地翹起腿,以手為扇消除渾身的燥熱,汗珠兒在他直挺的鼻梁上緩緩落下,如此性感的動作在秦銘先身上表現得有些為難,那張秀氣的臉呈現出病態的蒼白。
即便是氣喘籲籲,秦銘先卻還是咬著牙不服氣地反駁。
“陸小籬,你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女漢子!我……我都說不和你比,你非得比!搞得我……我都累成這樣了,一會哪有力氣去綁架別人去了,一會你自己去吧!要不你就……就一棍子敲死我。”
陸小籬看到秦銘先狼狽不堪的樣子,半是得意半是好笑,前仰後合之間露出了一排整齊的小白牙,但是在秦銘先一個惡毒的眼神橫殺之後,陸小籬意識到秦銘先是在很認真很認真地威脅自己,連忙收斂了笑意,換上一臉獻媚的表情。
“拜托,人家第一次執行任務嘛,難免有些緊張,做做俯臥撐緩解下,順便熱下身嘛,我知道整個洪門就隻有你最寵著我,別這麼小氣了啦!”
望著陸小籬千嬌百媚的嗔怪,秦銘先已然是臉頰通紅,卻故作反感,瞪著眼連忙擺手。
“打住!不要毀掉我心目中對軟妹子的美好渴望!”
陸小籬翻著白眼雙手叉腰。
“怎麼,不服氣?不服氣你咬我啊!自己變得這麼菜還不想承認怎麼著?怎麼去了神機閣後就知道動腦子,把打架的功夫都忘了?小心本小姐把你綁起來,嘿嘿嘿……”
秦銘先的身子不由自主往後縮了縮道:“我說大小姐,我和你說了多少次,光有武力是解決不了事情的。”
以陸小籬的經驗深知秦銘先隻要一開始大義凜然的說教,不把所有人都說睡著可是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