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懶龍把最後那名光頭犯人擒住時整個縣城已經熱鬧的一塌糊塗。軍警車一輛接著一輛,各警種全部出動,通往外界的所有通道全部嚴加盤查或者直接封閉。刺眼的燈光把小城夜空照的如同白晝。
那名吉普車司機也是非常幸運,她親眼見證了幾個壞蛋從囂張到被捕的整個過程。她知道這中間出現了一個隱形人,類似於蜘蛛俠或者蝙蝠俠似的大英雄。
懶龍的元神在外麵遊蕩了一個多小時,歸位後才發現田芽竟然睡在自己身邊。“喂……你醒醒!”這小丫頭文胸短褲四腳朝天,看的懶龍血脈沸騰。
“龍,俺害怕,不想一個人睡。”田芽半睡半醒地嘟囔著,翻身就把懶龍抱住。“可是你在這裏俺也害怕呀……”懶龍一臉漆黑,使勁兒抽回那條被田芽枕著的胳膊,抱著枕頭就躺在地板上。
這一夜很快過去。醒來時天已大亮,懶龍察覺到今天睡得不太舒服,總覺得有種負擔似的渾身難受。睜開眼才發現田芽趴在自己胸脯上睡得正香,小呼嚕打的一串接著一串,就連口水都淌濕他的胸口。懶龍氣的沒法,真想打她的屁股解恨。
按照原定計劃他們要起早去旱城看望杜清秋和丘禿子的家人。這倆家夥是老鄉,兩家之間還在一個鄉鎮裏居住著,這樣一來更是方便了懶龍的行程。
小寶馬慢騰騰地出了招待所,哄鬧一夜的小城在犯罪分子落入法網後重新回歸到寧靜狀態。原來盤查很嚴的國道入口全都撤崗,一條不寬的泊油路筆直地鋪向很遠的天邊荒漠。公路兩側黃沙彌漫,戈壁灘荒涼的氣息越發的強烈。
“昨天晚上俺把你睡了,嘻嘻嘻……”田芽一臉的嬌嗔,邊開車邊是吹噓,小臉蛋紅的像火,那是激動而不是害羞。懶龍氣的不想理她,卻又很想摁扁她的小鼻子。
“你等著,回家後看俺不好好收拾你才怪!”懶龍佯裝生氣,捏起都寶就往嘴裏塞。
“最近怎麼檔次下降了,是錢花光了吧?”田芽朝著懶龍一呲牙,就把自己的手包扔給他。“俺的私房錢都在這裏,用多少拿多少,從現在起你就是俺的人了。”田芽土豪範十足,那一舉一動像極了她的父親。
懶龍沒有吭聲,也沒拒絕。從拘留所裏出來他沒有回家,身上那點錢早都快沒了。昨天又到監獄看望了杜清秋和丘禿子,給他們買了一些必需品。現在又要去旱城看望他倆的家人,兜裏這點鈔票真的有些捉襟見肘。
“你想多了寶寶……錢俺可以收下,算是借你的,到家後加倍償還。但是人不能歸你,知道嗎?”懶龍說。
“你丫的別那麼自信,咱們騎驢看唱本,邊走邊瞧著!”田芽一臉壞笑,精致的臉頰經過邪惡的渲染竟是顯得桀驁不馴。懶龍繃著臉不去看她,心裏麵卻是萌生出一陣陣說不出來的幸福感受。
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傍黑時候小寶馬駛下國道長旱線,緩緩地朝著隱藏在隔壁與綠蔭交界處的旱城縣駛入。
“當當當……”
“誰呀?”一個小姑娘拽著一隻小花狗,樂顛顛地從那院子裏麵跑出來。
“小朋友你是不是杜妍妍?”懶龍蹲下身子,故意把表情做的溫柔和藹,唯恐嚇著人家姑娘。
“嗬嗬……叔叔你是誰?俺不認識你呀!”杜妍妍六七歲的模樣,說著一口比較笨拙的普通話。這孩子還沒到上學年齡,花裙子紅兜肚,站在地上像個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