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中出現了一具前凸後翹的身體,女人的臉模糊地讓人看不清晰。
頭頂上方的天花板不停地旋轉,林業隻覺一陣頭暈眼花,他的四肢更是綿軟無力。
身子直挺挺地向後栽了下去。
林業隻覺身旁一沉,那女人的指尖流連在他的胸膛,輕而易舉地攻略城池,正要一路向下。
他的眼中閃過驚慌。
該死!
被人下套了!
可他如今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眼睜睜地就要看著自己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身上覆上一具肉體,林業的眼中閃過厭惡與抵觸,最後漸漸地染上了幾分情欲。
隨著那女人糾纏上來,林業緊咬著下唇,拚了命地掙脫出身子,跌跌撞撞地朝著門口走去。
體內的熾熱快要吞噬了林業的理智,他的下腹更是一緊,雙目充斥著猩紅之色。
不行!
他再怎麼混賬!
也不能背叛愛芳!
房間的門驟然被打開,似是要掀起腥風暴雨。
迎麵撲來的冷風緩和了林業體內些許燥熱,他的眼中浮現了一抹清明。
當看到門口的兩人時。
他的身子為之一震。
妻子劉愛芳的神情悲愴,那雙眼裏彌散著濃濃的失望,她身旁的孩子也已在痛哭流涕。
女兒林小欣抱著媽媽的雙腿,哭的撕心裂肺:“媽媽……爸爸他不要我們了……”
身後的床上傳來一陣低吟,隔著床幔能看到床上女性軀體,而眼前的林業更是衣衫不整。
房間裏彌漫著旖旎的氣息。
劉愛芳捂著孩子眼睛的手都在顫抖,她的眸色顫動,淚水陡然墜落。
心,也跟著一墜穀底。
“你聽我解釋!”
眼看著妻子帶著孩子決然的轉身,林業恍若百口莫辯,他的身形有些搖晃。
被下藥的藥勁還沒完全退散。
等他追出去時,妻女已然離開了酒店。
“我真的是冤枉的!”
回複他的隻有一道刺耳的刹車聲,伴隨著人們的議論紛紛,林業的心口發慌。
他僵硬地轉過了頭。
隔著一條馬路。
一大一小的人影躺在了血泊之中,血跡模糊了那母女倆痛苦的睡顏。
充斥著林業的眼球。
“不!”
歇斯底裏的一道嘶吼,將林業拉回了現實,他猛地彈坐而起,呼哧呼哧地大喘著粗氣。
摸著額頭上的汗水,林業的四肢越發冰冷,發覺這不過是一個夢。
但這個夢早已發生了。
這個夢纏繞他整整十年。
日日夜夜。
他的妻女那時候就沒了……
他依舊不想從這個夢中醒來,至少他好歹能在夢中多見幾眼妻女的容顏。
心中苦澀。
身上的背心汗透,林業起身穿鞋下床,眼前的景象迫使讓他嘴角的苦笑變得僵硬。
狹小的房間裏又悶又暗,發黃的牆壁上掛著的日曆本有些發舊,電視機裏播報新聞的日期卻是……
二零零五年!
林業像是受到了驚嚇,猛地跌坐在床上,怔怔地看向了門口。
門口的一大一小背著光走了進來,他們的容顏也越發的清晰,劉愛芳的臉色不太好。
連她身邊的小欣也怏怏不樂。
他這是……重生了?
林業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赫然看向妻女時,內心早已被驚喜填滿。
他往前邁了兩步,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