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好痛……”顧煙姍輕囈了一聲。
朦朦朧朧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昏黑,整個人都好像在天旋地轉,身體上壓著一個龐然大物,就像是一條大狗,伸著又腥又臭的舌頭正在舔舐她脖頸處的肌膚!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全身發軟,根本起不來!
意識像是被一把枷鎖給縛住了,所以她無法保持清醒!
不,不能這樣,她在心底呐喊!
身上的龐然大物已經在撕扯她的上衣了!
“不要”,不知從哪裏來的一股力量,她抬起手,用力推開了身上的龐然大物!
凶戾澀啞的嗓音傳來,“臭娘們,沒想到你醒了,這樣正好,省得我跟奸屍一樣,索然無味。”
他重新撲上來,力道更加凶猛,埋在她脖頸上的唇不是親吻,而是啃咬。
眼角滑下一滴淚,她本以為自己就要被一個惡心的東西給玷汙了,房門卻突然被打開,些許光亮透進去,伏在她身上的老頭無知無覺,她卻覺得身上陡然輕盈起來。
她看見一道黑影將老頭從她身上甩了下去,那老頭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已經磕在床頭櫃上,隨後他像一坨又腥又臭的爛泥倒在了地上。
她全身緊繃的神經突然鬆懈,還來不及看清是誰來了,意識已經陷入了混沌之中。
黑影一路扶著她到了一間總統套房,總統套房內並沒有人,隻有浴室傳來嘩啦的水聲,黑影將她扶進去,輕輕放在了床上。
她望著床上昏迷的顧煙姍,眼中閃動著一抹猶疑又深恨的暗光,她猶豫,她不舍,可那不過兩三秒,她的眼中就隻剩下決絕和冷酷。
這一天,她已經等了十八年。
她從口袋裏拿出一瓶香水一樣的東西,對著空氣噴了好幾下。
浴室嘩啦的水聲似乎停了,她迅速收好東西,閃身出去,心裏默念:“女兒,別怪我,隻有和夜家的人發生關係,你的病才會延緩發作。”
夜祭言走出浴室,就發現空氣中充斥著一種淡淡的香氣,這種香氣並不濃烈,卻有種引人犯罪的誘人,隨即他看到了床上的女人。
緊抿的薄唇很快揚起一抹玩味,墨眸也因為染了異樣的情緒更加幽不見底。
他靠近床榻,本以為又是哪個女人在玩勾引的把戲,可當他修長有力的手扳過易煙姍的臉時,下頜卻微微緊繃起來,緋紅的薄唇逸出幽冷的話語,“女人,你下藥到自己身上未免太蠢了吧!若是我不打算救你,你準備怎麼辦?”
他放開了手,站在床榻前,幽深的目光審視著顧煙姍,他承認,他很少見到這樣美魘的女人,可是來曆不明的女人他是不會要的。
他正準備打電話讓人把易煙姍丟出去,卻發現自己冰涼的身體突然燥熱起來。
眼瞳陡然發黑,他瞬間意識到空氣中的香氣並不是來自普通的春~藥。
他低估了!
“該死。”他忍不住低咒一聲,沉雅鎮定的表情迷亂又狂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