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沒有做錯,她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要一個健全的家庭而已。
冷梟實際上哪舍得打她啊,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俯身去親吻她,“不準哭,爸爸都沒打到你呢,嗯?”
寧寧立馬就不哭了,眨巴著眼睛盯著他,閃啊閃的問,“那爸爸,我們還回美國嗎?”
冷梟起身,抱著她去房間打針,“看你媽媽的表現。”
“啊?哦!不過我覺得,媽媽一定不會丟下寧寧的,爸爸,你想留下來嗎?”
冷梟跟她猜謎語,“你說呢?”
“爸爸,你愛媽媽嗎?”
“你猜。”
“那爸爸,你再跟媽媽一起,生個小弟弟給我好不好?”
“小丫頭,又胡思亂想了!”
“我哪有!”
“還說沒有,趴好,打針了。”
“哦!”
流蘇從房間裏走出來,就聽著另外一房間裏傳來那對父女的對話,她感覺,那樣的氣氛幸福極了。
不敢在逗留,一個人拉開門,悄悄的離開了。
她終於回來找司徒了,而且還是晚上十點鍾回來的。
一到家,她就直接去司徒的房間。
可房間裏沒人,她又去了畫室,最後才在畫室找到司徒青玄。
她走過去,直接從他手中拿過筆,“都這麼晚了,你還畫啊?”
司徒青玄抬頭,看著流蘇狠狠瞪著他的樣子,像個小女生一樣,可愛極了。
他笑起來,裝作沒什麼事一樣,問她,“你回來了?”
“嗯!”
他伸手拉她,準備拉她過來坐自己的腿上,可流蘇卻頓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推著他回房間,“都這麼晚了,洗澡睡覺吧,對了,流年呢?”
“回公司錄歌去了,他說,想在我們倆結婚的時候,給我們一個驚喜。”
結婚?
流蘇的臉突然就僵住了。
想到此刻自己回來的目的,她一口氣難受的咽在喉嚨裏,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跟他講。
司徒青玄就裝作跟平常一樣,對她說話溫柔又體貼,笑起來迷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對了,你跟他談得怎麼樣了?能留下寧寧嗎?”
流蘇身子又是一僵,突然就頓住了腳步,站在他背後,不知該如何是好。
司徒青玄回頭看她,“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流蘇憋了好久,還是忍不住走到他麵前來蹲下,握著他的手講,“司徒,你是知道的,我愛女兒,從她離開我的那一天到現在,我每天無時無刻不在想她,我想要她。”
他笑著點頭,“我知道啊,你愛她勝過愛你自己。”
“可是冷梟不願意把她給我。”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仿佛接下來流蘇要說什麼了。
果不其然,流蘇看著他,看著看著就流下了眼淚,她咬著唇,艱難般的哽咽出那句話,“我們,取消婚約吧!”
他心裏雖然早有了準備,可在這一刻聽到她親口說了,他的心,還是被狠狠的割了一下。
那裏,痛得像是在滴血。
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差,他冷靜的盯著她問,“你的意思,還是冷梟的意思?”
流蘇低下頭不敢看他,“是我的意思,我不想再讓女兒從我手中溜走了,我愛她,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跟她分開了。”
“你跟我在一起,我同樣比冷梟更愛女兒,為什麼偏偏要取消婚約?”
“……”她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更不敢抬頭去看他沉重悲痛的表情。
可臉頰,還是被他雙手捧起來,跟他對視著,“流蘇,我們結婚,跟你擁有女兒這兩者之間並不起衝突,答應我,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胡話了。”
她含著淚搖頭,撲在他的腿上,哭著說:“司徒,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對你,可是我隻想要女兒,我們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好不好?”
那男人即刻垮了臉,推開他轉動著輪椅上前,“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婚禮的事,我會都安排好的。”
他丟下她,一個人進了房間。
她站在房間門口,僵硬得有點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根本就不放手,那她怎麼辦?眼看著婚禮的日期就要將近了,難道讓他獨自一人去進行那場婚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