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好奇的問她,“你點酒做什麼?”
寧寧回頭看了她一眼,“今天爸爸媽媽幫寧寧贏了大獎,喝點酒慶祝一下。”
“……”好吧,流蘇覺得這孩子的思維一點兒也不像她,感覺起來,到比她都還會想事兒。
點了酒,倆母女回到餐桌前,中餐剛好擺好,流蘇幫寧寧鋪好餐巾,把筷子遞給她。
並要了一杯不含糖的果汁,寧寧舉起杯子,對左右兩邊的爸爸媽媽說:“感謝今天爸爸媽媽為寧寧贏得的大獎,寧寧在這裏以果汁代酒,敬爸爸媽媽。”
說完,仰頭喝了一大口。
看著她完全與年齡不相符的懂事,流蘇不知道是欣慰還是心疼,反正就覺得胸口裏挺不是滋味的。
她都這麼懂事了,她不可能不給她麵子啊,舉起酒杯,跟冷梟碰撞了下,倆人也一飲而盡。
寧寧好像是故意的一樣,不停的以果汁代酒,非逼流蘇喝不可。
一頓飯吃下來,流蘇醉得搖頭晃腦的,寧寧眼神示意冷梟,“爸爸,我們送媽媽回酒店休息吧!”
冷梟完全沒有想到寧寧是另外一種意思,走過來坦然的扶起流蘇,“走吧,我們回去。”
流蘇哼哼唧唧的,什麼也沒說,被冷梟扶著走出餐廳。
三人在門口攔下一輛出租車,直達他們住的酒店。
到套房了,冷梟又扶著流蘇進去,放她在沙發上,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流蘇看著他,嘿嘿的笑出聲來,“謝謝。”
冷梟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挨著她坐下,問道:“你是不是醉了?”
流蘇搖搖頭,又嘿嘿的笑起來,“沒有啊,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醉。”
臉色酡紅酡紅的,目光渙散,醉眼迷離。
流蘇覺得,她好像真的有些醉了,腦袋裏一片混沌,身子還有些燥熱。
她站起身來,準備去洗手間,誰知道腳步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地上。
冷梟眼疾手快的抱住她,“沒事吧?”
流蘇對著他嘻嘻的笑著,然後整個人就無力的躺在了她的懷抱之中。
冷梟抱著她,突然有點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寧寧趕緊跑過來,“爸爸,抱媽媽去休息吧,我已經給‘你們’鋪好床鋪了。”
冷梟轉眼盯著寧寧,濃眉突然蹙了起來。
給他們鋪床鋪?
冷梟突然恍然大悟,盯著女兒那一張賊兮兮的笑臉,有點兒無語。
這麼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那種心思呢?
回頭,得好好教育教育了。
他果真就攔腰抱起流蘇,送她到隔壁的房間去。
放下她,冷梟給她蓋好被子,準備起身離開,手突然被流蘇一把抓住。
“你不要走。”
她雙目迷離的看著他,看著他多重的身影,她吧唧一下嘴唇,對著他說:“冷梟,你聽我解釋,其實,其實我……”
她頓了下,頭有些痛,痛得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但嘴裏還在不停的說:“其實我是挺怨恨你的,因為在你心裏,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嗎?”
“冷梟,我不想瞞你了,我們之間錯過了很多個五年,我們沒有青春再拿來當賭注了。”
“我隻想把心裏的話說給你聽,我隻想不要留下遺憾。”
“我為什麼會答應嫁給司徒,是因為他的爺爺治好了我的眼睛,可在治療我眼睛之前,老人家是不幫外人醫治的,可司徒為了我,喝下了他爺爺秘製的毒藥,他為了我殘廢了。”
“冷梟……”她突然抓緊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說著說著,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這五年來,沒有你跟女兒在的日子裏,每天都是他在陪伴著我,教會我畫畫,讓我在美術界拿了不少獎,還開了一間屬於自己的畫廊,我感激他給予我這麼多東西,我不知道我這輩子要拿什麼才能還得清他,我以為,你帶著女兒走,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所以在他向我求婚的時候,我就答應他了。”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似醉又不醉,“冷梟,我真的好恨好恨你,知道嗎,當初你要是不走,我就算眼睛瞎了,都不會去欠司徒的人情,從而讓你誤會我,可是,你根本連讓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你不分青紅皂白打傷了他,這讓我很寒心。”
“冷梟,我真的好愛女兒,求求你,不要再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了,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