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冷梟心裏也極不好受,眼眸赤紅了一片。
流蘇抱著女兒,哽咽的聲音都變得沙啞蒼涼,“好好好,以後媽媽再也不離開你了,以後媽媽會天天陪在寧寧生病,給她講故事,給她梳頭,給她買漂亮的小裙子,寧寧也答應媽媽,不要走了好不好?要永遠都待在媽媽身邊,好不好?”
小家夥含著淚,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猛地點著頭,“好,寧寧再也不離開媽媽了!”
她說完,又撲去緊緊的抱住流蘇的脖子,聲嘶力竭的喊,“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不知道叫了多少個媽媽,流蘇都來不及應,可她還一直叫,一直叫,仿佛要將這幾年來沒有叫到媽媽都補上。
“媽媽,媽媽……”
流蘇陸陸續續的應著,可還是不及她叫的多。
冷梟看不下去了,一把抱起女兒。
他一邊給她擦著淚,一邊說:“好了寧寧,不哭了。”
她根本就停不下來,還在一直喊,“媽媽,媽媽,媽媽……”
冷梟聽著心裏一陣一陣的刺痛著,又有些煩躁,瞪著她就吼了出來,“讓你別叫了,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聽到爹地的吼聲,寧寧立馬就不叫了,閉著嘴巴,喉嚨裏還嚶嚶的哼出聲來。
流蘇起身,瞪著冷梟,“她還是孩子,你對她說話就不知道小聲點兒嗎?”
流蘇準備伸手去抱女兒,冷梟又巧妙的躲開了她的手,而後抱著闊步離開。
流蘇得不到女兒,隻能跟著他一起走。
四人上車離開了,流年才收回目光,看向旁邊坐著的司徒青玄,“她走了!”
司徒青玄沒有吭聲,臉上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他從輪椅上站起來,闊步走向樓上。
是的,你沒有看錯,他的確站起來了,全世界,或許就隻有流蘇跟葉家人不知道司徒青玄的腿早已好了吧!
事實上,五年前他們沒有把孩子抱過司徒青玄的爺爺,司徒青玄的爺爺就沒有再給他吃什麼藥。
隻是為了挽留住流蘇,他自己吃了那藥,等醫生確診他已經癱瘓了後,他才又吃了解藥。
準確的說,他不過就癱瘓了一周,在這五年裏,他每天都在欺騙流蘇,為的就是讓流蘇待在他身邊。
眼看著苦肉計就要換來自己心愛的女人與他成婚了,沒想到,途中又跳出來了一個程咬金。
他恨死冷梟了,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派人在美國做掉他。
司徒青玄站在窗前,雙拳緊握,眼眸陰鷙,額頭青筋暴起。
難道這麼多年的守護,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局嗎?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其實,你不用擔心。”身後傳來流年的聲音,他走進來,跟司徒青玄並排而立。
他說:“不見得冷梟回來,她就會回心轉意跟著冷梟,你再等等,等到婚禮的那一天,說不一定,婚禮照樣如期舉行呢!難道你就沒信心贏過冷梟?”
司徒青玄回頭看了一眼流年,覺得他所言極是,邪氣的勾了勾唇,拍拍他的肩膀道:“照你的意思,我現在是不是要打個電話問問她?”
流年點頭,“這個名副其實的未婚夫,必須的。”
司徒青玄拿過手機,熟練的按下流蘇的號碼,撥打了出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他一如既往的溫柔的聲音傳在流蘇的耳朵裏,“老婆,情況怎麼樣?今晚要回來嗎?”
他幹脆直接叫夫妻間的稱呼了,免得真讓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顯然,第一次聽到司徒青玄這麼叫自己,流蘇有點兒不適應。
臉頰,唰的一下就紅了,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冷梟,小聲的對著電話裏說:“我,我看情況吧,要是我十點鍾都沒有回來,你就別等我了,早點休息。”
“嗯,好,盡量好好的跟他談談,留下女兒。”司徒青玄的話,聽起來還蠻大度的。
這到讓流蘇很寬心,她嗯了一聲說:“我會的,你也別擔心,那我先掛了。”
對方回答了,流蘇才把電話掛斷。
剛掛斷電話,耳邊就傳來某人譏誚的聲音,“你丈夫?”
流蘇猛地抬頭,迎上冷梟那雙看似絲毫不在乎的眼神,他甚至都不會多看她一眼,直接把目光瞥開了。
流蘇沒回答,開車的唐宗曜出聲,“再過幾天,就真是名正言順的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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