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寧不說話,流蘇準備牽著她出去看看,看看她是不是跟家人走丟了。
可寧寧卻定著腳步,眨巴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她,“姐姐,我也要學畫畫,你可不可以讓我跟哥哥姐姐們一起坐啊?”
流蘇一頓,回頭看她。
這小家夥,四五歲的樣子吧?
流蘇覺得,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魅力了,連個小家夥都要來學。
她這裏最小的一個也才七歲,現在再來一個……
流蘇頓了下,蹲下身又問她,“告訴姐姐,你多大啊?”
“寧寧今年五歲了,寧寧很喜歡畫畫,每次都是大班裏畫畫最好的一個,可是寧寧畫的沒有姐姐的好,姐姐可不可以教寧寧啊?”
她說得特流利認真,聽得流蘇都舍不得不要了。
她對著她含笑點頭,“好吧,姐姐就收下你,走,先跟姐姐去學畫畫,下課後姐姐再帶你去找爸爸媽媽。”
寧寧被她牽上講台,跟她同坐一張椅子,讓她享受其他學生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不知道什麼時候,唐宗曜靜靜的站在教室背後,看著講台上流蘇教寧寧畫畫的樣子,他心裏莫名的傳來一陣不言而喻的感動。
是的,很感動。
要是讓流蘇知道,那個叫寧寧的孩子是自己的女兒,不知道她會是什麼反應。
兩個小時的授課時間結束了,流蘇站起來給學生布置作業,然後下課。
下課後,每個學生都陸陸續續的背著畫板離開,流蘇則牽著寧寧走最後一個。
走出來,沒有看見周圍有人,她又蹲下身問寧寧,“寧寧小朋友,你是不是跟爸爸媽媽走丟了?”
寧寧看著她搖搖頭,肯定不會說,她沒媽媽,他的爸爸在美國。
隻是……
她四處望了下,沒有發現唐宗曜的身影了,不覺得皺起眉,難道那個叔叔不要她了嗎?
她氣餒的低下頭,撇撇小嘴,不要就不要吧,反正她是來找媽媽的,也不想麻煩任何人,隻是今天晚上,估計要賴在這個姐姐身邊,蹭一頓晚飯吃了。
她不說,有種要哭的趨勢。
流蘇趕緊拉她過來抱懷裏,“不哭不哭,告訴姐姐,你家住哪兒,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寧寧搖搖頭,還是不說話。
流蘇正無奈時,身邊又突然停下一輛跑車。
緊接著,車窗滑下,車裏的人對著流蘇喊,“嫂子,上車了。”
流蘇回頭一望,是流年,那家夥帶著墨鏡,勾起唇角的樣子,簡直比妖孽還妖孽。
她無奈,隻能抱著寧寧一起上車。
倆人剛坐上去,流年就問,“這哪兒來的小孩?你抱她上來做什麼?”
寧寧低著頭裝可憐。
話說,洛杉磯街頭要飯的乞丐,都是裝得可憐兮兮的,然後讓別人給他們錢。
她現在也裝得可憐兮兮的,估計這個姐姐就不會丟下她了。
流蘇看了一眼懷中的寧寧,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好像跟爸媽走丟了,走吧,我們先帶她回去吃了晚飯,然後送去警局。”
流年伸手過來捏寧寧的臉,對著她發笑,“小朋友,抬起頭來給哥哥瞧瞧。”
寧寧不理他。
流年有些挫敗感,心裏很不爽,捏住她的下巴過來對視自己,“小妞兒,這麼不懂禮貌啊,讓哥哥看看美不美會少塊肉啊?”
寧寧有些氣結了,惡狠狠的瞪著他吼了一聲,“壞蛋。”
“吆嗬,小家夥脾氣還不小,不過,一看就是小美人兒一個。”
流年縮回手,盯著寧寧看了兩眼,又盯著流蘇看兩眼,最後下了一個結論。
“嫂子,我怎麼發現跟你挺像的呢?”
流蘇低頭看著寧寧,然後笑嗬嗬的說:“是嗎?我也發現她跟我挺像的,不會是我淪落在民間多年的妹妹吧?”
“嗯,我看是。”流年打趣著,發動引擎,車子直達書山別墅去。
話說,流年為什麼叫流蘇嫂子?
因為還有一個星期,流蘇就要成為司徒青玄的妻子了。
所以,流年提前演練一下喊嫂子的感覺。
流蘇也不介意,他喊姐姐嫂子都無所謂。
到家了,流蘇抱著寧寧下車,並對她說:“寧寧小朋友啊,先跟姐姐在這裏吃晚飯,吃了晚飯,姐姐再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不好?”
一聽說要吃晚飯,寧寧猛地點著頭,高興壞了。
可是,她馬上就要到打針的時間了,像之前沒有打針,都暈過去了。
想到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那個唐叔叔把藥放自己的書包裏了,她牽著流蘇的手說:“姐姐,在吃飯前,你可不可以幫我打一針啊?”
“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