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抿著唇,沒有看司徒青玄那張笑得妖孽至極的臉,一步一步的走進來,挨著司徒青玄的那一刻,他抬手就給了他一拳。
司徒青玄猝不及防,被他一拳狠狠的扔過來,他秀氣的臉蛋,好看的鼻子,性感的唇角,一下子腫的腫,出血的出血,淤青的淤青。
流蘇嚇了一跳,立即睜大眼睛,還沒反應,冷梟揪起司徒青玄,對著他的臉額,又狠狠的給了他一拳。
他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這張臉,整天陰魂不散的纏著蘇蘇嗎?
今天,就打到他毀容,看他以後還有沒有有臉出現。
司徒青玄像是認命一樣,由著他打,自己也不還手,即便他幾拳下來,他已經頭暈眼花,站都站不穩了。
冷梟覺得還不解氣,渾身氣到爆,再要抬拳揮過去,手突然被流蘇拉住,她滿目驚恐的看著他,搖搖頭,“別打了,他都出血了。”
冷梟在氣頭上,被流蘇一拉,他更覺得可氣,手臂一揮,直接將流蘇推開。
因為身上有傷,流蘇又沒多大的力氣,一下子就趴在了床上。
見冷梟還不停手,一拳一拳像雨點一樣落在司徒青玄的臉上,她心疼得要死,趕緊叫喊,“冷梟,你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他還是不聽,滿腦子都是他吻流蘇的那個畫麵,直到把司徒青玄打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他轉身來瞪著流蘇,怒斥得眼眸裏一片腥紅。
“怎麼?你心疼了?”
流蘇拖著病重的身子,越過他準備要去扶司徒青玄,胳膊卻又突然被他捏住。
他怒斥著她,額頭青筋暴起,“當著我的麵,你還關心他?”
流蘇渾身很無力,因為起床下來運動了,腹部開刀的那個地方,痛得要死。
她虛弱的看著他,額頭也虛汗直冒。
“你,你太衝動了,我們根本就沒什麼,你看你都把人打成什麼樣子了,趕緊放手,叫醫生啊!”
他不甘,將流蘇拉去床邊坐下,並警告道,“不許管他,聽到沒有。”
他人都要死了,流蘇這麼可能不管,伸手準備按旁邊的呼叫按鈕,冷梟又一下子捏住她的手,暴吼著,“葉流蘇,我說了,不許管他。”
她也氣了,雙目怔怔的瞪著他,“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我要不管,他死了怎麼辦?你會去坐牢的,冷梟,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啊?我跟他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他幹嗎吻你?別把我當成是個傻子,我不在的時間裏,他每天是怎麼對你的,你又是怎麼對他的,我不是瞎子,我看不出你們之間的曖昧,還有那個孩子,要不是我驗了DNA,我真懷疑孩子會不會是我冷梟的,你給我聽好了,我不允許你關心除我以外的其他男人,聽到沒有。”
他一氣之下,說話都不經過大腦思考的,驗DNA的事,竟然就脫口而出了。
然而,當流蘇聽到他說的話後,整個人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他竟然偷偷的給孩子驗DNA了?他就這麼不信任她嗎?
突然覺得,自己在他眼裏,根本什麼都不是,枉費她還心心的念著,一定要去美國找他,可是現在看來,她簡直太自作多情了。
她使著渾身的力氣,將他的手甩開,強行下床。
冷梟怒不可遏,“你非要跟我對著幹是不是?”
她緊咬著牙,強忍著腹部上傳來的鑽心的疼痛,一步一步的,拖著身子走到司徒青玄的身邊,蹲下身。
看著她這麼痛苦吃力,冷梟憤恨的在旁邊喊,“自己都痛成這樣了,你還顧著他,葉流蘇,到底你有沒有把我放眼裏,你這麼對他,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她把司徒青玄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抬頭看著冷梟,不知不覺,淚水已經濕了整個眼眶。
“你要你的感受,那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冷梟,我沒想到,我在你眼裏,竟然真的是那麼的不堪,我後悔死了,後悔你一回來,我就原諒你,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跟你情斷義絕,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你說什麼?”
他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看著她那麼心疼的去給司徒青玄擦拭著臉上的傷,他自嘲的笑起來,“就為了他?你跟我情斷義絕?”
她不在看他了,低頭看著懷抱中的司徒青玄,她搖晃著他,看到他睜開眼睛,她鬆了一口氣,問他:“你還好嗎?”
司徒青玄苦澀的翹起唇角,點了點頭,看向前麵站著的冷梟。
在他的眼底,有一抹流蘇沒有覺察到的得意,正在跟冷梟宣揚他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