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塵頓住腳步,回頭看她,看她那好像撞死的樣子,他冷哼,“怎麼?裝病呢?”
無雙是真的肚子疼,抬頭無力的看著他,“你讓我休息一會兒。”
葉赫塵怎麼可能信她,就知道今天新婚夜,她全部心思都在冷梟身上,想借此借口推脫她妻子的義務。
他心一狠,強行拽起她,“少給我裝,進去。”
他毫不溫柔的將她直接推去趴在了浴缸上。
無雙光著腳,地上有些滑,她一不留神,整個人就撞在浴缸上,接著不小心磕到膝蓋,腿一疼,整個人就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就因為那一跌,無雙癱坐在地上,沒能再起來。
腿間,似乎有液體流出,她驚恐的睜大眼睛,低頭看著地麵上。
不一會兒,一股鮮血就流淌了出來。
葉赫塵也看見地上的血了,他以為她是磕到了腳,毫不在乎的說:“起來,一點小傷,別要死要活的。”
無雙絕望得眼淚奪眶。
她沒想到,隻是這麼輕輕的一跌,她就流產了?
她看著地上不斷流淌出來的血,眼淚一滴一滴的滴答在地麵上,心,碎了滿地。
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葉赫塵蹲下身問她,“你傷到哪兒了?”
無雙還是不吭聲,就那樣癱坐在床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葉赫塵有些不耐煩,扯著她大聲的問,“你到底傷到哪兒了?”
她抬起頭,滿目怨恨的瞪著葉赫塵,“我,流產了。”
流產?
下意識的葉赫塵低頭,推開他的腿,看見鮮血是從她的腿間流淌出來時,他呆了,不可思議的盯著無雙問,“你什麼時候懷的孕?”
她麻木的坐在哪兒,一動不動,更聽不見他到底在說什麼。
孩子,她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給沒了?
葉赫塵,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你殺了你的孩子,你殺了的你的孩子。
她咬著唇,悲痛欲絕的抽泣著。
還不及思考別的,葉赫塵猛地彎腰抱起她,“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他說著,抱著她就奪門而出。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明明很痛恨這個女人,很想報複她,可每次看見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他就好似發了瘋的為她著急。
就因為他輕輕一推,她就跌倒在地上流產了,葉赫塵心裏說不出的自責跟難過。
都怪他,要不是他心裏積澱了太多的怨恨,對她又不是特別的關心照顧,怎麼會不知道她懷孕。
要是這個孩子真沒了,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原諒自己,怎麼去麵對她。
低頭,看著懷中的她痛得額頭虛汗直冒,他心痛得要死,抱著她跑出家門,上車,車子直達醫院。
因為是夜深了,所有人睡了,所以葉赫塵的這一舉動,並沒有吵到任何人。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見華麗喜慶的婚房裏,正上演著少兒不宜的限製級畫麵。
一陣翻雲覆雨後,葉儲白抱著懷中的女人,低頭吻上她血紅的傷疤。
何碧含羞窩在他懷裏,很是不好意思,“你別一直看我啊?我這麼醜,你就不覺得很惡心嗎?”
醜?
葉儲白抬起她的下巴對視自己,“都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你還害羞啊?再說,你再醜,也改變不了你是我老婆的事實,嗯,我覺得,我還是喜歡你這個樣子,要不,我們不去整容了?”
這一聽,何碧皺緊眉,“難道,你就不怕我這個樣子,給你丟人嗎?”
丟人?
葉儲白很無奈,今天在那麼多賓客麵前,她都不絕對丟人,怎麼現在倆人溫香軟玉的,她到顧及起那麼多來了?
不過說的也是,她也在為他著想嘛!
想了想,葉儲白說,“要不這樣,我們隻做傷疤這一塊,其他的地方都不做了,免得你變了一個樣子,我怕我愛的不是豬豬了。”
何碧最喜歡聽他叫自己豬豬了,豬豬兩個字從他一個大男人的口中叫出來,她感覺特別的喜感。
她雙手主動勾上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好,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葉儲白覺得,這女人真心聽話,看來他當初的衝動,是對的。
或許他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就是娶到這個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吧!
這輩子,一定用畢生的精力去疼愛她,寵她,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