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司徒青玄的意思,那麼他為什麼不來見她?
不對,剛剛青竹說,他來不了。
來不了是什麼意思?
她下床過來,拉著流年問,“你剛才說他來不了,是什麼意思?”
流年淡漠的打開她的手,“你當然不會知道,為了讓爺爺給你治療眼睛,他喝下了爺爺秘製的毒酒,癱瘓在椅子上,不能走路了。”
“……”什麼?
流蘇踉蹌一步,整個人差點跌倒。
她滿目驚恐的坐在床上,覺得這事不可思議極了。
流年繼續說:“我之前跟你說過,我爺爺不會給外人治病的,你知道為了你能複明,我哥哥不但失去了雙腿,還失去了什麼嗎?”
流蘇茫然的看著流年,呆滯的搖搖頭。
流年說:“他在我爺爺麵前發毒誓,說你不是外人,說你是他心愛的女子,以後,也會是他的妻子,說你們,早已相許彼此。”
“所以,爺爺就信以為真了,然後幫你治療眼睛。”
說著,流年突然走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流蘇的麵前。
流蘇驚愣著,準備去拉他,他卻倔強的打開她的手。
“你這是做什麼?”流蘇慌得手足無措。
流年哭了,跪在她麵前,雙目含淚,模樣及其可憐。
他哽咽著,“姐姐,其實我真的很恨你,恨你的出現,害了我哥哥,我哥哥他是司徒家唯一的繼承人,你知道他這一癱瘓,司徒家會麵臨什麼樣的局麵嗎?”
“我爹地媽咪,是在我哥哥15歲的時候,被奸人所害去世的,在我爹地臨終前,交給了我哥哥一個龐大的公司,要他將公司一直堅持的維護下去,要他讓整個司徒家光宗耀祖,可是我爺爺不肯,因為他害怕我哥哥會跟爹地媽咪一樣,都死於非命。”
“所以,我爺爺就帶著我跟哥哥隱居森林,可是為了完成我爹地的遺願,我哥哥執意忤逆爺爺的話,一個人又回到了爹地的公司。”
“哥哥的抱負其實很遠大,自從遇見了你,他就變了,為了你,不惜一輩子跟在爺爺身邊,成為永遠的廢人。”
“現在,我不求你什麼,隻希望你能去見見我哥哥,隻希望你能滿足我爺爺的要求,讓我哥哥重新站起來。”
流年說完,趴在地上使勁的給流蘇磕頭。
流蘇急得趕緊蹲下身去拉他,“好了你別再磕了,我不知道你哥哥為了我犧牲這麼多,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允許他這麼做的。”
流年抬起頭,滿含眼淚的盯著流蘇問,“那你會讓他回到原來的樣子嗎?”
流蘇很困惑,“我能嗎?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回到原來的樣子?”
流年說:“我爺爺的要求是,倘若哥哥要離開,要站起來,必須跟你生下一個孩子,否則,他這輩子就別想離開我爺爺了。”
跟他生孩子?
跟司徒青玄生孩子?
聽到這話,流蘇的臉即刻就蒼白了起來。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會跟他生孩子啊?
她呆滯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旁邊的流年冷眼瞪她,“我就知道,你是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你不會幫我哥哥的,枉費我哥哥那麼愛你,為了你都失去了行走的能力,你眼睛好了,就不記得我哥哥對你的好了,你這樣的女人,就不配得到他的愛。”
流年突然站起來,恨恨的瞪著流蘇,“我恨死你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是你害了我哥哥。”
他嘶喊著,轉身就走。
剛走到門口,身後突然傳來流蘇無力的祈求聲,“你先帶我去見見他,見到他了,我們再想辦法,好不好?”
流年頓住腳步,不回頭,也不吭聲。
流蘇走過來,“弟弟,我現在真的不能答應你爺爺的這個要求,你先帶我去見見你哥哥,見到他了,我們跟他一起商量,看看能不能再想別的辦法,要是沒有別的辦法,那麼我寧願讓我自己變回瞎子,也不會讓你哥哥一輩子不能行走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流年看著她誠心懇求的樣子,勉強點了點頭。
流蘇有些喜出望外,趕緊拉著他問,“那你現在就帶我去嗎?”
流年又點了點頭。
流蘇很激動,激動得心口一陣沒油來的抽痛。
她拍拍流年的肩膀,“你先等我一下。”
她回來,從抽屜裏取出紙跟筆,寫下幾行字,然後拉著流年離開。
紙條上寫著:
冷梟,我覺得悶,一個人出去走走,你別擔心我,我會很快回來的。
流蘇當然不會知道,她這一走,就走了大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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