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羞憤的瞪著他,“那你高興嗎?我變成一個醜八怪了?”
葉儲白瞅著她,心疼的皺了皺眉,“我怎麼高興得起來,不過,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一個樣子,可愛,純真,善良。”
輕輕的幾句話,說得何碧羞澀的垂下頭,不好意思再抬頭看他。
葉儲白挨著她坐下來,眼神示意何老。
何老還算懂這些年輕人,會意的點點頭,起身離開。
不知道怎麼的,葉儲白挨著她坐下的那一刻,何碧心跳加速,麵紅耳赤,渾身緊張到不行。
她連跟冷梟在一起的時候,都沒這樣的感覺過,怎麼跟葉儲白在一起,卻有了這樣別扭的情緒呢?
她煩躁得要死,起身想走,手腕卻突然被他捏住。
“豬豬,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跟蘇蘇發生的衝突,我今天來,也並不全是為了蘇蘇,我想讓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好好的談談,可以嗎?”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卻也磁性得很溫柔,是個女人聽著,估計心裏都甜如蜜,不知道何碧這個女人,聽著是什麼感受。
尤其是他口中叫出來‘豬豬’兩個字,更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我,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啊?”她說話的聲音,吞吞吐吐中,帶著一絲拿捏不準的顫抖。
葉儲白起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一塊方巾,從何碧的臉頰上圍過,係在後腦勺,然後問她,“你有墨鏡跟帽子嗎?”
何碧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招手叫來保姆,讓保姆去樓上拿墨鏡跟帽子。
不一會兒,保姆把墨鏡跟帽子遞給葉儲白,葉儲白將帽子和墨鏡都給何碧戴上,溫柔一笑,“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你是什麼樣子的了,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牽著跑出了家門。
敞篷跑車,一路順著道奔馳,前麵迎風襲來,吹得何碧臉上的絲巾飄舞飛揚,樣子特別的唯美。
半個小時後,葉儲白的車停靠在了海邊。
海邊,人跡稀疏,甚至在周圍很少看見人,海浪拍打著海岸,擊出雪花一般白茸茸的泡沫,轉眼即逝。
一下車,何碧就被眼前遼闊的海麵衝擊走了心裏的壓抑跟陰影。
她走上前,海風吹來,揚起她臉上的絲巾,趁著下午夕陽的嬌紅,將她整個人襯得宛如天上降臨的仙子,美得讓人著迷。
葉儲白跟上來,淺淺的微笑著說,“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在海邊撿貝殼,砌城堡,唱兒歌的畫麵嗎?”
“記得啊!那個時候,我最喜歡跟你一起玩了,因為你有什麼好玩的,總會第一個送給我,還有啊,你上次送我有心型的那塊貝殼,我到現在都還留著呢!”
她說得無比歡樂,像是一下子就隨著他進入了幼時的回憶。
葉儲白笑了,抿唇問她,“這麼說,你到現在都還很喜歡?”
“是啊,那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我當然喜歡啊!”
“那送你貝殼的人呢,你還會像小時候那樣,喜歡他嗎?”
聽到這話,何碧突然又羞紅了臉頰。
她扭頭看他,看著他麵對自己深情款款的樣子,說實在的,她心又開始慌了。
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她轉身背對他,“算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還是別提了吧?”
“你真有那麼喜歡冷梟嗎?”葉儲白轉移話題,口吻中,帶著一絲說不清的苦痛。
何碧哽咽了下,深呼吸,再深呼吸。
“我跟他的事,不要你們管。”她邁開步伐走上前。
葉儲白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沉了聲音,再問,“豬豬,如果我說,我從小時候一直喜歡你到現在,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
他之所以這麼多年來,從未正式的交過一個女朋友,那是因為心裏一直深深的藏著年幼時的那段回憶。
好不容易,她從國外回來了,沒想到,卻被自己的爺爺安排冷梟給她做相親對象。
他剛開始知道的時候,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想到她好像對自己沒多大的感覺了,所以,他寧願一直隱藏那段回憶。
如今,知道蘇蘇傷了她,要被她告上法庭,而其中的導火線,竟然是冷梟。
他心裏更不平衡了,所以,說什麼都要站出來,試圖去說服她放棄對蘇蘇的起訴,再來就是,對她表白這麼多年來心裏一直壓抑的情感。
希望她,依然像小時候那樣,善良,正直,可愛。
隻要她放過蘇蘇,他會用他的畢生來回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