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卷縮在角落裏,瑟瑟的發抖著,像是在掙紮,又好像很恐懼著什麼。
下意識的,冷梟覺察到什麼,慌忙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晃了半天,流蘇的眼睛依然眨都不眨一下。
咯噔一聲,冷梟的心,跌進了萬丈深淵。
她又看不見了?她又失明了?
怎麼會這樣?
他激動的一把抓著流蘇的肩膀,“蘇蘇,你看著我,我是冷梟,我是冷梟啊?”
流蘇皺緊眉,膽怯被一個人這麼抓著。
當聽到冷梟激動的聲音時,她呆了下,伸手去摸他,“冷梟,真的是你嗎?我為什麼看不見,我為什麼什麼都看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我之前都能看見的啊?怎麼又看不見了?冷梟,冷梟你在哪兒?”
見她真的看不見了,冷梟追悔莫及,過去猛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對不起,我忘了你有暗黑密集恐懼症!”
肯定是因為一個人在這暗黑清冷的地方,所以才導致眼睛失明複發。
他痛恨極了,猛地將她攔腰抱起,“別怕,我先送你去醫院。”
流蘇眨眨眼睛,緊緊的抱著冷梟的脖子,“你之前,是不是丟下我去找何碧了?你不要去找她好不好?我願意去坐牢,不管是幾年,我都願意,隻要你不跟她在一起,隻要你經常去監獄裏看我,冷梟。”
她說著說著,淚流了滿麵。
哽咽著,將腦袋靠過去挨著冷梟的臉,“你知道嗎?當我看見那份你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心裏有多難過嗎?冷梟,你真的不要我了嗎?我錯了,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你別說了,我不會丟下你了。”他抱著她出了小黑屋。
監管人員立即過來攔住他,“你想幹什麼?把人放回去。”
“她眼睛失明了,我得立刻帶她回醫院進行治療,你們要是怕我帶她走,可以派人跟著我們。”冷梟擔心的看著懷裏的流蘇,想到她突然又失明了,他心疼。
兩個監管人員麵麵相覷著,之前,這個女人進來的時候,他們都聽說了,她背景可不小,葉氏集團的大小姐,上頭交代,要好生待她。
如今她突然失明了,是他們招待不周,要是怪罪下來,誰都擔當不起這個責任,於是兩個監管人員去通知所長,最後所長親自過來,送冷梟跟流蘇去醫院。
經過眼科的陸教授檢查,流蘇的眼睛的確又失明了。
這一失明,她自然要留在醫院裏接受治療了,當然,身邊一直跟著兩個監管人員。
與此同時
冷梟的住宅。
流年已經等了兩天一夜了,還是沒有等來流蘇,她不經有些好奇起來,難道那個女人,丟掉他了?
想了想,他又去書房給司徒青玄連線。
“哥,我兩天沒見著她了,她把我丟在一幢房子裏,是不是由我一個自生自滅啊?”
“你瞎說什麼?還不趕緊回來!”
聽到老哥的語氣有些慌張,流年鬱悶了,皺著眉頭問,“怎麼了?”
“流蘇的眼睛,之前爺爺並沒有告訴我們,說流蘇的眼睛不會複發,原來在半個月時間裏,要給她的眼睛再上一次藥,這都半個多月了,她的眼睛肯定又出問題了,你趕緊回來拿藥給她去。”
“啊?”流年有些吃驚,“爺爺這不是吭你嗎?”
“先別說了,你趕緊回來吧!”
“哦,好!”
切斷連線,流年電腦都還來不及關,衝忙離開了冷梟的別墅。
楚易飛剛從醫院的食堂出來,正準備去拘留所裏再問問流蘇,她跟何碧發生矛盾的具體情況,可打電話給冷梟的時候,竟然方才得知流蘇來了醫院。
他火急火燎的趕過去,就見流蘇的病房門口,兩個監管人員筆直的站著。
他走過去,兩個監管人員攔住他,“這裏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楚易飛頓住腳步,左右看看身邊的兩個監管人員,哼笑,“同誌,我是葉流蘇的私人律師,OK?”
說了身份,楚易飛才得進去。
走進去一看,流蘇坐在床上,緊緊的拉著冷梟的手。
他問,“怎麼回事?”
冷梟避開不答,流蘇眨眨眼睛問,“是小飛哥嗎?”
楚易飛意識到了什麼,在流蘇眼前晃了晃,“你,又看不見了?”
流蘇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看不見了,小飛哥,你說,我會不會永遠都是個瞎子了啊?”
楚易飛複雜的目光看向冷梟,似乎在問他蘇蘇眼睛的情況。
可冷梟低頭不說,這或許就證明了,事情,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