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意料中事,不過到底是父親,無論怎樣,以當時規矩,還有三年守孝期的。
二丫娘當然也知道,不過她總是心急老毛病改不掉。
“先過門就是,怕什麼?”
二丫卻反問她:“您怕什麼?怕夜長夢多?怕他不要我?”
二丫娘笑得嘴也合不攏:“如今話要反說了,田家名氣大過蘇家,一樣的皇商,什麼叫誰不要誰?你肯點頭,文哥就是大喜!我看他每回來,眼睛裏都寫滿著急,我是看不過去,才替他問你。”
二丫嘿嘿地笑:“著哪門子急?誰也不要著急,水到渠成,是自然道理!”
這期間,文哥也沒閑著,相反,他很忙。
接過蘇清鶴的人脈關係,他在生意場上如魚得水,又時不時地有二丫給他出些帶有現代經營觀的主意,蘇家的墨業,在他手中更為壯大。
因此,他選擇多起墨窯,新址選在離田家莊不遠的一處野山,同時,在山腳下,他特特地買了一塊地,幹什麼呢?
造房子。
他和她,自己的家。
城裏的大宅留給二房,那裏充滿了過去的鬱結與怨氣,他不願意自己和二丫的新家,選在那裏。
他要親自設計,當然二丫也一定必須參與其中。
三年後,果然水到渠成了,融貫古今的一座新蘇宅建好,從裏到外都是二丫和文哥自己的心意所取,凡是他倆喜歡的,都可以擺進,不論價錢高低貴賤,而不入他倆眼內的,再富貴也拒之門外。
當然,宅子裏處處可見的,就是香草,或小徑旁,或專辟各種形狀的小圃,或吊於廊下,或掛在窗邊,處處渲染清新,時時傳送愛意。
到了四月初六這天,蘇府正式迎親,田家大喜。
大紅的海水江崖吉服袍,紅緞鳳穿牡丹繡裙,滿箱滿匣的綾羅綢緞,珠寶玉石,鑲著寶石的繡鞋,一樣不少地送到田家門口。
由二房太太親自押解上門,大太太清修,二太太代替,如今的二房巴結上趕著要討好田家,再不是從前的嫌棄模樣。
二丫娘看不放眼,嘴裏嘀咕幾句,那日若著了你們和大夫人的道,哪還有我兒今日大喜?得虧有龔大人貴人相助。
二房太太臉不紅心不跳,直說自己有眼無珠,將來少不得跟著大奶奶多學做人。
人話說到這份上,二丫娘也隻好算了。
二丫心裏有數,這二太太總是信不過的,隻要跟她大麵上過得去,也就行了。
至於娘給二丫置辦所備的妝奩,也都是好上加好,由吳家三姨親自把關的。
十六箱八櫥四桌,從木工到漆工,都是好得不能再好,鄭十八和他選中的兄弟一塊動手,親造的。
箱共分四種,一種單色朱漆,一種彩繪描金,第三種為雕漆,第四是則填漆描金,一般人家連見也不曾見過的絕技。
八具櫃櫥,式樣新穎,漆技全是嵌螺鈿漆。四具厚螺鈿,四具薄螺鈿,厚螺鈿為玉白,嵌於綠漆上;薄螺鈿深青閃藍光,嵌於紫漆。圖式一律花和鳥,花中以牡丹為魁,鳥中則首推鳳凰。
當然是意料中事,不過到底是父親,無論怎樣,以當時規矩,還有三年守孝期的。
二丫娘當然也知道,不過她總是心急老毛病改不掉。
“先過門就是,怕什麼?”
二丫卻反問她:“您怕什麼?怕夜長夢多?怕他不要我?”
二丫娘笑得嘴也合不攏:“如今話要反說了,田家名氣大過蘇家,一樣的皇商,什麼叫誰不要誰?你肯點頭,文哥就是大喜!我看他每回來,眼睛裏都寫滿著急,我是看不過去,才替他問你。”
二丫嘿嘿地笑:“著哪門子急?誰也不要著急,水到渠成,是自然道理!”
這期間,文哥也沒閑著,相反,他很忙。
接過蘇清鶴的人脈關係,他在生意場上如魚得水,又時不時地有二丫給他出些帶有現代經營觀的主意,蘇家的墨業,在他手中更為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