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照著日曆,找到了比較空閑的工作日,沒想到竟然和黎靜的視察是同一天,結果耽誤了一些時間,司機在樓下等了半個小時。
越過一座橋,他就能看到河北那座聳立的高樓,熟悉的高樓以及頂樓。
門口的保安沒有忘記他,還熱情的打著招呼:“好久沒有來了,她的病好多了嗎?”
“就是不知道才來的,我最近太忙了。”
其實是有時間的,隻不過他不能如此頻繁的到來 要不然她會發狂的。
他在一樓就見到了護理洪欣的護士,她對著到來的連越澤笑了笑,手裏抱著觀察記錄本,可以明顯的看到,她小拇指上的尾戒。
看來是已經和醫生結婚了,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連越澤看著他們由曖昧到交往,兩個月後再來看,他們已經擁有了屬於彼此的家。
“戒指很好看。”連越澤指著她的尾戒說。
小護士嬌羞的說:“謝謝。”
“對了,要一起上去嗎?”連越澤問。
“啊?”小護士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連越澤立刻察覺到異常:“發生了什麼?”
“洪欣被接走了,一個星期之前。”
看來洪老頭把她接回了家。
“好多了嗎?”
小護士沮喪的搖搖頭:“我以為你知道,你那天沒有來,她的家長想要她回家修養,但其實在你沒有來看她之後,她的病越來越嚴重了,那天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來看她,她掙紮的時候還撞到了柱子上麵,掉了一顆牙。”
連越澤陷入了沉默,他沒有想到,在他離開之後,洪老頭還要了其他男人來看她,看來是急切的想要公司進入正軌。
“那顆牙齒她自己吞了進去,刮傷了腸道,她好像有了鎮靜劑的抗體,醫生換了藥劑,但是沒有和我們護士說究竟是什麼。雖然很擔心,但總覺得有些無能為力。”小護士愧疚的說。
“我知道了,你不要自責,說不定她的家長是要將她帶去國外治療,要知道,國外現在的手術依舊要比國內好得多。”
“你說的也是,更何況他們家那麼有錢。”小護士被勸慰好了。
可連越澤不好了。他站在計程車的車門前,皺著眉頭想,究竟是要去洪家,還是回醫院。
可他想起,洪欣鼓著腮幫子向他撒嬌說連醫生的可愛口氣,他就放不下,他總覺得洪老頭不會好好地對待洪欣這個隨隨便便就能惱人的小丫頭。
司機從前窗探出頭來,煩躁的說:“你到底走不走啊,今天我就接了你在和一單生意。”
“你加錢不就成了。”
“加錢哪有直接載人得到的錢多呢?”司機將頭伸了回去,小聲的嘟囔。
連越澤望了望麵前的兩條路,看上去都是一樣的綿長,沒有盡頭,綠蔭在夏天之前,就開得如此的繁盛,正午的陽光穿過茂盛樹葉裏的縫隙,形成了許多條長長的光柱,距離夜幕降臨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他坐會了車上,堅定的和司機說了洪家的地址。
他對照著日曆,找到了比較空閑的工作日,沒想到竟然和黎靜的視察是同一天,結果耽誤了一些時間,司機在樓下等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