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陸大人跟陸淩月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他也是個讀書人,不過為了抱陸淩月的大腿自願做她的家臣,還改姓陸,叫做陸臣,以表示這輩子都是陸淩月的臣子,典型的一個狗腿子。

但是他無比聽話,又是個不要臉的小人,所以陸淩月利用自己的權勢讓他坐上了副相的位置。南國畢竟小,沒有大興那麼多官職,權勢最大的是林硯書的丞相,其次就是陸臣的副相,再便是六部尚書。

“好啊,竟然和那些賤女玩鬧到現在都沒起床。”陸淩月頓時火冒三丈,早知道林硯書口中的身體不適是托詞,但是也沒想到慕容淵竟然這麼過分。

自己為了他鞍前馬後千裏奔波,人家竟然暖玉在懷,氣死了!

當然了,這隻是陸淩月單方麵的想法。

“王上在哪!”陸淩月冷喝。

那婢女道,“王上在星燦宮。”

陸淩月也不回自己的寢殿,帶著一群人直接闖進星燦宮。那星燦宮的侍衛連忙阻攔,兩邊打了起來。

陸淩月氣勢洶洶往裏衝,便是那些將領也不敢攔她,隻是攔住了她身後的普通侍衛。誰都知道陸淩月的權勢有多大,雖然她一年未回,但是積威不減。

“誰啊?攪了本王的興致,拖出去!”床帳裏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

陸淩月冷笑一聲,一把拉開床幔,對著慕容淵道,“臣妾參見王上,給王上請安!”

睡在床上的慕容淵明顯一愣,眼前這個女子高貴美豔,即便是對著他有最溫婉恭敬的笑容,但是慕容淵也能看見她眼底的不屑。

“原來是王後回來了。本王身體不適,等晚點自會召見你,你且回宮去吧。”慕容淵打了個哈欠,擺擺手。

慕容淵左右的女子全部都有看好戲的眼神看著陸淩月,沒想到陸淩月根本就不走,直接將靠近床沿的女子拖下來。

那女子本就赤身裸體,不由驚叫一聲,陸淩月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閉嘴!”

說著就將那女子從床上拽下來,對著左右道,“打!給我打死這個賤人!”

陸淩月身後的婢女立即出列將那女子按住,有人拿拳頭揍,有人拿腳踩,還有人抄起了板凳砸,全然沒有把人命當回事。

“王上救命啊!”那女子被打的遍體鱗傷,哭喊。

慕容淵也是怒目瞪著陸淩月,“你想幹什麼!住手!”

剩下那女子連忙躲到慕容淵身後瑟瑟發抖,“王上救命啊,姐姐要被他們打死了。”

“王上,臣妾聽說你已經有三個月沒有上朝,每日就是跟這兩個賤奴廝混。臣妾暗想,王上本是英明神武之人,會做出如此行徑,自然是被這兩個賤婢引誘。”陸淩月冷瞥了剩下的那個女子一眼道,“不過既然這兩人是王上的愛妾,那本宮就隻處罰一個好了。不然王上心疼了,臣妾也為王上心疼。”

“你既然知道她們是本王的愛妾,還不住手!”慕容淵怒道。

陸淩月冷笑,“王上難道不知道你日日荒廢朝政已經很大的影響了咱們的軍心嗎?”

說到軍心二字她特意加重了語氣,頓了頓又道,“王上難道就不關心臣妾這一趟出去的收獲嗎?臣妾在北原待了一年,便是汗皇都對臣妾頗為看重。臨走之時,還送給臣妾一個軍牌。”

陸淩月說著,故意露出腰間掛著的一塊令牌,笑意頗冷。

這令牌是真的,乃北原軍中一將之首的令牌,可以調動軍隊。但其實是那晚上陸淩月從那個阿魯圖身上趁機偷的,如果阿魯圖用可以調動軍隊,給她用,不過就是嚇唬人。

但是慕容淵就被嚇唬了。他早年是四皇子,也曾出使北原,自然認得這北原國內的軍中之物,還知道陸淩月手中這枚令牌價值很高。

陸淩月獲得了穆爾雲曦的支持,說不定這不要臉的賤女人都勾搭到了他的床上。慕容淵了解陸淩月,毫不懷疑她的野心和不擇手段。

頓時臉色沉了下來,但是卻沒有阻止陸淩月打那個女子。

慕容淵懷中的女子低聲哀求道,“王上,您救救姐姐啊,姐姐要被打死了,王上救命啊……”

“王上不宜幹涉後宮之事,如果要救,你可以救啊。”陸淩月唇角勾起一抹譏笑,“你們兩人姐妹情深,又都是王上的愛妾,本宮不過是略作懲戒,總不能讓王上太傷心,一個受罰,剩下一個可以繼續服侍王上。如果你要是不忍心見她死,那就換你好了。你來受罰,她就可以活下來。要換嗎?姐妹情深的小美人?”

這句話頓時讓那女子臉色煞白,再也不敢說一個字,隻是默默流淚。

漸漸地,那地上的女子被打的沒有力氣呼救,奄奄一息。

“拖下去埋了,別髒了王上的地方。”陸淩月瞥了眼那被打的體無完膚的女子,衝著慕容淵盈盈一拜,“臣妾就不打擾王上休息了。隻盼著王上等會有空閑了,能夠召見臣妾。臣妾和王上久別重逢,甚是想念。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