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正常。我是什麼人,一個被你搶過來心心念念想要逃跑的人,葉婉若是你相處五年的後妃,正常人都知道會選擇相信誰。
你不信我,正如我也不信你。
“不管是誰故意陷害,我都絕不輕饒。玉姬,你隻要說出是誰就好,其他的我自會安排,絕對不會讓害你的人逍遙法外。”慕容昭沉聲道。
北翎玉看著慕容昭沒有說話,隻是唇角那抹諷刺的笑卻是格外顯眼。
我知道一起切都是葉婉若幹的,但是我沒有證據,你不會信我。
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別?
“玉姬,說話。”慕容昭加重了語氣。
北翎玉不想理他,幹脆閉上眼睛翻了個身蒙在被子裏睡覺。慕容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北翎玉,臉色瞬間僵硬。
沉默了許久,慕容昭道,“你先在這裏休養幾天,七天之後我會派人來接你。”
頓了頓又道,“婉若性格跋扈不人討喜歡,但是我不相信她會幹出這種事情。你們之間也許有什麼誤會,我明日再來看你。”
北翎玉聽見還是沒有說話,暗自在心裏道,如果這都是誤會,那我還寧肯相信你要殺我是個誤會。怎麼每件事都喜歡用誤會來做結論,這樣下去真的不會誤會至死?
還好我從來沒想過在這裏久留。
屋裏慕容昭已經走遠,錦瑟端著藥走了進來,道,“主子,藥來了您快起來趁熱喝吧,剛才李嬸子讓我替她給您道歉。”
“跟我道歉?”北翎玉黛眉輕蹙,接過藥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打的是錦瑟,但是卻跟自己道歉,看來剛才慕容昭在觀音廟裏並不是低調的來一趟,肯定擱下了什麼話。
慣會見風使舵。
“受傷的是你,要道歉自然是跟你道歉,原不原諒我說了不算,你說的才算。”北翎玉喝了口藥,隨意道。
錦瑟連忙說道,“奴婢的傷不礙事,不礙事,李嬸子也道歉了。奴婢覺得沒什麼!”
北翎玉將剩下的藥喝完,道,“你啊,就是心軟,以後肯定會吃虧。”
“李嬸子都跪下了,奴婢實在是受不得。”錦瑟為難說道,隨即揚起一抹傻乎乎的笑,“有主子在,奴婢不怕吃虧。”
都下跪了?算了,這世間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自己就已經不易了,何必為難別人。
倒是這丫頭,傻的可愛。她連自己都護不住,更護不住她。不過她確實不能再任人宰割了,才入宮還什麼都沒做,麻煩事就接二連三找上門,現在看來別說是搜集情報了,就連活下去都很困難。
“錦瑟,你最近多打聽打聽,看能不能打探到什麼消息。咱們在宮裏是聾子瞎子,在這裏總還能聽到些風聲。”北翎玉說道。
錦瑟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心裏卻是不由泛起一陣心疼。主子都處於如今這種境地了,也不擔心自己,依舊想著汗皇那邊的情況。老天爺為什麼要拆散這麼一對有情人呢?
陽春三月,距離陸府丞相大壽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但陸府上下已經提前兩個月就開始準備。
五十大壽不比其他,十年一次的整壽最為看重,更重要的是連皇上都早早放了話到時候要親臨陸府。雖然先皇後已經去世,陸府這個國丈府也頗有些名存實亡的意味,但是皇上如今的態度很明顯依舊偏愛陸家。
丞相府自然是歡天喜地準備這一次壽宴,從進入三月開始所有人更忙了。如今陸雲陽遠在邊疆,陸漁歌又一直伴隨太子左右,倒是已經被封為永安郡主的陸淩霜主持操辦此事。府中除了柳姨娘和一個管家,也無可用之人,好在陸府的人緣不錯,紫珠閣的閣主紫珠姑娘特意送了兩車的貨物備用,連玉凰公主也屈尊籲貴的出麵過一兩次,壽宴籌辦的非常順利。
池言致是在他們回京之後沒多久來京城的。南山茶莊的生意早已經做到京城,平日裏他懶得管商務上的事情,這次特意跟著運送貨物的馬車來京,就是研究出了幾種新茶,想跟陸淩霜探討一二,順帶著請她介紹一兩個朋友開拓商路。
對於這種舉手之勞陸淩霜自然沒有拒絕。池言致來京倒是收起了那一身茶農的做派,換上儒衫戴上方巾,和那些聚賢書院的書生一般無二。再加上談吐不凡,溫文爾雅,在陸府來了兩趟很快就得到了陸老丞相的好感。
時隔五年,當年熱鬧的陸府就隻剩下這兩兒一女。上次說著陸雲陽的婚事,但是最讓他操心的還是這個現在唯一剩下的女兒。打小就因為身子弱在老太君身邊撫養,大家都更憐愛她幾分。當年老太君就擔心這孩子身子骨太弱,以後婚事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