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佳瑛連忙追問道,“那西陵叔叔是怎麼娶到遲延小姐的啊?德伯伯說說嘛!”

女魔頭撒嬌讓旁邊的西陵柯不自覺打了寒磣,抖了一抖。

但遲延德還特別受用賀蘭佳瑛的撒嬌,眉開眼笑道,“好好好,我說我說。當年那臭小子聽說了雪犬的名頭,就跑來抓雪犬。結果雪犬沒抓到自己還遇見了一群雪狼,正好被我妹妹救了。從此就死乞白賴非要娶我家小妹,被小妹揍趴下至少有十次。當年我妹妹也是跟現在的佳瑛一樣,不找個打得過自己的就不肯嫁。這倒好,那臭小子每次被打成重傷了就在我們家裏養傷,還是我妹妹親自照顧他。傷一好又被揍趴下,來來回回十多次了,最後就直接把小妹帶走了。唉,真是,嫁這麼遠幾年才能見上一次,後來就再也見不到了。”

西陵柯在旁邊沉默一言不發。當年父親先去世,一年之後母親就鬱鬱而終。對於他們兩人的那段故事,父母親都沒有提過,隻聽過舅舅說起一次。

“德伯伯對不起對不起,我!”見遲延德提起傷心事,賀蘭佳瑛連忙小聲說道。

遲延德大手一揮,“好啦,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佳瑛啊,你武功是好,想找個能打得過你的少之又少,也別一定拘泥這個條件,真若是有好男兒,可千萬不能錯過。比如我家外甥西陵柯,那可是!”

“舅舅,怎麼又說到我了。”西陵柯立即打斷道。

遲延德不以為然,“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啥好害羞的!”

賀蘭佳瑛吃吃一笑,“哈哈,等西陵柯打得過我的時候再說。”

“賀蘭小姐,我可以看一看這個雪犬嗎?”北翎玉突然開口道。

賀蘭佳瑛一愣,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北翎玉,大方的將手中的褡褳遞了過去,“小心些,這家夥一跳出來就溜了。”

“謝謝。”北翎玉接過褡褳,露出一抹客氣的笑容。

慕容昭低頭看了北翎玉一眼,“你喜歡這個?”

“也不是喜歡,隻是覺得很奇特。我隻聽說過牧羊笛,倒還是第一次見到牧羊犬。”北翎玉狀若無意說道。

西陵柯接過話道,“趙夫人也知道牧羊笛?果然是博聞強識。牧羊笛是少數王族部落的不傳秘技,很少外傳,比雪犬還罕見一些。”

“哼,你們西陵運氣好,學會了這種秘技,還找了個好大的靠山。”賀蘭佳瑛鼓起嘴道,“讓你教教都不肯透露。”

西陵柯尷尬道,“別人肯傳授給我們已經非常感恩了,怎麼能夠沒有允許又外傳呢?”

“佳瑛要是想學,不如就嫁到西陵部落,那就是一家人了!還有什麼不能學。”遲延德打趣道。

賀蘭佳瑛臉一紅,別過頭不好意思道,“我才不嫁人呢,不教就不教,我不學不就是了。”

“如果賀蘭小姐真想學牧羊笛,我曾經聽人吹過一曲,這支曲目倒是可以外傳。若賀蘭小姐會使笛子,可以用這首曲子試試。”北翎玉接過話道。

賀蘭佳瑛兩眼放光,“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北翎玉點點頭,沒有笛子,就隻是輕輕哼了一段旋律。這曲調優美,眾人沒有聽過,賀蘭佳瑛非常認真的記著旋律,倒是西陵柯眼中多出了一絲疑惑。

一曲罷了,確定賀蘭佳瑛記下了曲調,北翎玉方才停下。賀蘭佳瑛本就能歌善舞,現在記下旋律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群人又說了一會閑話,話題很快就到了現在全北原國內最矚目的一件事。

“聽說北邊已經打了幾天幾夜了,好多部落的人都組織了軍隊去支援汗皇,希望能夠把聖女救回來。”

“就是我們這裏實在是太遠了,趕過去隻怕都結束了。”

“汗皇不是張榜說聖女有可能在北原任何一個地方嗎?咱們也都仔細找找,興許!”

“做夢呢這是,咱們這兒是東邊,離開北原國最遠的方向,誰沒事繞這麼大一圈。”

“說的也是,隻希望汗皇能夠順利將聖女救回來。”遲延德感歎一聲,道。

西陵柯和賀蘭佳瑛也都參與了討論,但是兩人非常默契沒有說出聖女和汗皇曾經去西陵部落的事情。既然汗皇和聖女是隱姓埋名而來,他們便沒有張揚,沒有因此洋洋得意,這西陵柯倒也算得上是個值得相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