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除了蓋房子也沒有別的開銷,所以張大隊長還真沒有偏袒誰。
雖然張大隊長更偏疼大兒子,常常罵他,訓他,可那也是因為原身太混賬,張大隊已經罵習慣了。
張二梅這下子是真的想不通了。
張向陽忙道,“還有,我媳婦幫隊裏做鹹菜,大哥大嫂也過來幫忙,他們人挺好的。”
張二梅對上他的眼睛,“可以前咱娘說,他們兩人常常跟咱爹告你的狀。經常害你被罵。這些你都不跟他們計較了?”
告狀這種事,他大哥應該做不出來,估計是他大嫂幹的。不過自從他把私房錢給他媳婦之後,大嫂似乎就不怎麼管他們家的事了。
張向陽也不再計較以前的事,左右跟他也沒什麼關係。幫原身出頭這事兒,想都不要想。他都替原身背過多少黑鍋了。早不欠原身了。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現在有份穩定的工作,也跟他們分了家,他們也沒要像以前一樣告我的狀。我耳根子可以徹底清淨下來,何必再翻以前的舊事呢。”
張二梅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隻是半年沒見,我咋覺得你變了呢。”
張向陽笑容很溫和,“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張二梅也說不上來。照理說他三弟脾氣變好了,她該高興,可他現在處處替她娘的死對頭說話。她應該高興嗎?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思,三人到了張二梅現在的家。
張二梅所嫁的男人叫吳成虎。上麵有兩個哥哥,底下有兩個弟弟。
吳家分家比較早,所以張二梅早就當家作主了。
張二梅生了一兒一女。一個六歲,一個五歲。此時兩個孩子正在院子裏剝板栗吃。
看到三人進來,那兩個孩子嚇得直往堂屋跑,嘴裏還嚷嚷著,“爹,小舅又來搶我東西吃了。”
張向陽:“……”
張向陽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好尷尬啊!
張二梅撈起立在牆邊的掃把就追了上去,“你們兩個兔崽子,說得這是什麼混話。居然這麼說你小舅。”
兩個孩子還沒跑進堂屋,就被腿長腳長的張二梅追上,舉起掃把就想揍。
張向陽唬了一跳,忙上前阻攔,“哎,二姐,別真打孩子呀。”
他還未靠近,屋裏衝出一個矮個子的男人,抱起孩子,“二梅,別打孩子!孩子不懂事,你好好說就成,別真打。大過年的,打孩子不好。”
他說話的聲音不僅小,還唯唯諾諾的。
張向陽嘴角抽了抽,何著還是個窩囊貨。怪不得他這便宜二姐這麼橫呢。
張二梅根本不聽他的,非要把孩子拽過來打。張向陽忙把她手裏的掃把奪下來,氣得一跺腳,“二姐,我們才剛到你家,你就打孩子。別人還以為是我攛掇的。我以後的名聲還要不要?”
張二梅被他這話唬了一跳,回頭一看,可不是嘛,有那聽到聲音的隊員們全都勾頭往她家院子裏看呢。
她掐著腰,板著臉,大步往外走,衝著外麵罵罵咧咧地道,“看什麼看?一天不看熱鬧,就能憋死你們……”
後麵的話,張向陽簡直不能入耳。他望著兩個受驚的孩子,兩人躲在吳成虎的後麵,臉上怯怯的。
張向陽從自行車車籃裏拿出帶的禮物。一包紅糖,一包水果糖,還有他媳婦給兩個孩子炸得江米條也帶著小半包。
吳成虎看著小舅子遞過來的東西,還有些不可思議。小舅子居然知道拿東西上門了。
張向陽把紅糖和江米條往他手裏塞。把那包水果糖撕開,抓了一把,遞給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