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哪有什麼貼心的朋友!”
“是,我給忘了,你的朋友都在京城裏呢。”木飛纖點頭表示讚同。
她這話其實沒什麼意思,但是架不住剛剛他們倆談論起來的時候提到了那些朋友,孫平章立刻想到了她之前說那些都是狐朋狗友,心情更糟糕了:
“你別看那些人平時沒什麼出息,但是都不是真的傻,能在京城裏做紈絝還沒出什麼事兒的都是有些本事的人。你想啊,他們整日裏招貓逗狗,怎麼這麼多年都沒有惹到什麼惹不起的人呢?這固然有他們自己家世好的原因,卻也有他們自己心裏有底知道什麼人螚惹什麼人不能惹的原因。”
“是是是,你說的是,能長時間做紈絝不被收拾的,怎麼說趨利避害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的,要不然早完蛋了。”木飛纖犯不上在這上麵跟孫平章過不去,反正最重要的事情已經處理掉了,她就順著孫平章的話說。
孫平章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在敷衍自己,焦急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看看那些紈絝們,他們整天玩,錢難道都是大風刮來的?很多也是他們自己賺的,我跟著他們別的不說,至少能掙點零花錢,而且你仔細看就知道了,他們雖然都是大家子弟,但是都不是什麼嫡係長子,有時候不是他們不想成材,而是家族裏不允許。一個大家就那麼多資源,基本都給了嫡係,剩下的那些就算是想冒頭,一沒資源二不敢壓住嫡係的風頭,最後也隻能讓自己做紈絝。”
孫平章有心替那些朋友說話,木飛纖卻不是好糊弄的,本來想隨便應幾句算了,誰知道他還說上癮了,搞得木飛纖也不想裝傻了:
“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孫少爺,你即是嫡係又有公爹悉心栽培,怎麼就整天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呢?”
“我這也是有特殊情況的。”孫平章支支吾吾,“怎麼說姐姐也是宮裏的的寵嬪妃,我若是太張狂太有能耐,難保陛下不會起了防備之心,那豈不是為難姐姐麼,倒不如就這麼做個紈絝,也好讓陛下放心。”
“是嗎?”木飛纖驚訝的看著孫平章,“姐姐雖然是貴妃,但是還沒封皇後吧,就算是做外戚,公爹一不是宰相,而不是封疆大吏,手裏更沒有掌握著兵權,更不是武將,哪裏來的資格敢稱外戚?更別說家裏目前就隻有公爹職位最高,二叔也不過是個巡撫,陛下得是有多無聊才會盯著咱們家防備?”
“我——”孫平章腦子猛轉,也找不到一個借口來說。
“再者說了,你以為你能一上來就身居高位麼?孫少爺,你是不是忘了你剛到這永寧縣的時候,連縣令是要做什麼的都不熟悉?別說身居高位了,就隻是獨當一麵都不知道要曆練多久才能做到呢。”木飛纖搖搖頭,“你愛玩鬧就是愛玩鬧,又沒有人說你什麼,何必想那麼多。”
“這地方哪有什麼貼心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