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段浮沉叫住了餘星瑤,又繼續道,『你身旁這位白公子,亦準備攜自己的未婚妻前往常歡鎮救災。既然你們的目標相同,不如一起前去,也好有一個照顧。』
餘星瑤微微一愣,卻是問道:『你們難道不懼怕我的名字嗎?』
段浮沉哈哈笑道:『既然淩公子能讓“俏毒蠍”蟄伏三年,想必你的“毒刺”已不如當年那般鋒芒逼人了吧?隻要你是淩公子的朋友,也就是我們少師堂的朋友,這一點無需疑問。』
餘星瑤思慮片刻,便謝過了段浮沉。
段浮沉讓白長飛先為餘星瑤安排一個住處,等到他們整理完畢之後,便立刻出發。
白長飛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是心裏卻氣得想罵街,本來一個冷月萱就已讓白長飛嫉妒不已,沒想到這時竟然又來了一個餘星瑤。
一想起自己的未婚妻隻是傅輕煙,白長飛原本的好心情,頓時都已消散於無,隻得失魂落魄地帶走了餘星瑤,準備將她安排住進夢酬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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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白長飛有一茬沒一茬地向餘星瑤搭話,可是餘星瑤卻沉默不語,讓白長飛碰了一鼻子灰。
正在白長飛尷尬之際,卻見靜安城的街道上一片混亂,眾人都好似十分驚慌,嚇得直往自家門內躲藏。
白長飛與餘星瑤都十分好奇,連忙抓住了一個路人,想要尋問他們逃跑的理由。
那路人顯得十分驚恐,對著兩人回道:『不、不好啦!靜安城外突然出現了一個嗜血的怪物,已經吃了好幾個人了!雖然城外的少師堂成員拚命抵擋,卻依然被那個怪物給脫逃了!如今城內城外人人自危,你們最好也快點躲回家去,小心別被那個怪物給吃掉了!』
白長飛與餘星瑤皆是大驚失色,不明白城外為何會突然出現了怪物。
白長飛對著餘星瑤說道:『餘小姐,我要先去城外查探一下情況。你可以去往城內的夢酬居,隻要說是我們少師堂的朋友,掌櫃鄭小姐便會代替我們接待你。』
餘星瑤搖了搖頭,道:『發生這種事情,我不能坐視不管。雖然我的名號曾經是“俏毒蠍”,然而這些年來,我追隨自己的父親學習了不少醫術,或許我能用自己的醫術來救一些人。』
白長飛點了點頭,便不再多想,就帶著餘星瑤趕往了城外。
一來到城門口,白長飛就見到了不少少師堂的成員,便對著他們問道:『你們可知那傷人的怪物是從何處而來?又到底是什麼生物?』
一個少師堂的成員回道:『我們也不知道那個怪物是什麼東西,隻知道它好像是從鐵戰坊與興風台的方向而來,而且殺傷了不少人。』
『鐵戰坊?興風台?』白長飛皺起眉頭,又問道,『不知道負責管理鐵戰坊的朱公子如何了?』
另一個少師堂的成員回道:『朱公子好像也受了傷,正在前方的營地內醫治,或許你可以從他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白長飛與餘星瑤又趕向了不遠處的少師堂營地。
營地內哀聲連連,有許多受傷的人員在等待醫師的救治,然而現場的醫師並不多,那些等待醫治的傷患病情也在不斷加重。
餘星瑤並未猶豫,便打開自己的藥箱,幫助身旁的醫師一起救治起了傷者。
白長飛則問出了朱繼煥的下落,就來到了朱繼煥所在的營帳之內。
此刻,朱繼煥頭裹繃帶、渾身淤青,正在嗷嗷慘叫。此時已是他妻子的馮素君也嚇得麵容慘白,失神落魄地待在一旁。
白長飛走上前去,尋問朱繼煥到底發生了什麼。
朱繼煥麵色鐵青,眼神卻飄忽閃爍,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醫師,又向白長飛使了一個眼色。
白長飛心領神會,便對著那醫師說道:『朱公子的傷勢由我來負責,你先去治療外麵的人吧。』
那醫師點了點頭,可是心底還是有一些奇怪:剛才這朱公子哭爹喊娘地求自己治療他,可是現在卻又忍痛不語,似乎是有什麼秘密要與這位白公子交談。
這醫師並不是愚笨之人,便立刻收拾起了藥箱,就走出了營帳。
白長飛見已無外人,便對著朱繼煥悄悄問道:『朱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要我支開外人?』
朱繼煥輕歎了一聲,麵容有些為難,這才壓低了聲線,道:『白公子,不好了……我馴養在鐵戰坊裏的那隻魔獸“凶煞”——它、它脫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