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莫王子冷冷一笑,對著哈莫族的勇士們說道:『你們還傻楞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抓住那個南幽溪!』
一個哈莫族勇士回道:『王子殿下,我們沒有您那麼好的刀法,擔心若是不小心傷到了巴琴大人,之後不好與您交待。』
哈莫王子細細一想,暗道:就算沒傷到巴琴,若是刮花了那個嬌滴滴的紅衣美人南幽溪,對本王子也算是一個極大的損失……
哈莫王子眼珠子一轉,就笑嘻嘻地對手下們命令道:『抓南幽溪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邊,難道你們不會去對付那個重傷的臭小子麼?』
哈莫族勇士們立刻將目光轉向了淩雲。
哈莫王子又冷笑了一聲,道:『南幽溪必須要活的,但是那個小子嘛——就隨你們處置吧!』
哈莫族勇士們得到了命令,便都提起手中的大刀,向著重傷的淩雲攻去。
淩雲疲憊不堪,卻不得不再舉起手中長劍,準備抵禦那群殺氣騰騰的哈莫族勇士。他心中苦笑道:若是我可以放下堅持,隨意利用體內魔神的力量來對付這群人,那該有多好……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堅持就是堅持,淩雲也並不準備用不屬於凡人的力量來對付凡人。
長劍再度對上敵人的長刀,淩雲單劍難敵十幾個大漢的圍攻,頓時被打得節節敗退,身上也再染上了血紅。
南幽溪見淩雲遇險,麵色一驚,她皺緊了眉頭,臉上已隱隱泛起了一股殺意。
巴琴仍在與南幽溪糾纏,她冷聲笑道:『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即將死在自己的麵前,而你又無能為力,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
南幽溪冷聲回道:『南幽溪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股磅礴的內息從南幽溪的體內竄出,巴琴頓時感覺身體受到了衝擊,而在她恍惚之間,南幽溪已經運起了全身的真氣,就一掌向著巴琴的麵門襲了過來。
巴琴趕忙利用軟骨功避開了南幽溪突襲的一掌,誰知南幽溪剛才那一掌隻是虛招,她的手掌已經狠狠鉗在了巴琴的肩頭,再運起掌勁、灌入了巴琴的體內。
巴琴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身體被南幽溪的掌力給逼退。而南幽溪根本無心再去理會巴琴,她提起手中玄木劍,已經向圍攻淩雲的哈莫族勇士們衝了過去。
此刻,淩雲已經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一個哈莫族的勇士正提起手中的長刀,準備砍下淩雲的腦袋……
豔麗的紅色從哈莫族勇士們的眼前閃過,可是這片紅色不再是“淩波仙子”降臨時的美豔,而是“死神”降臨時的恐怖!
乍然之間,那提刀想要殺死淩雲的哈莫族勇士被南幽溪一劍擊中,他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胸腔內的肋骨竟然被南幽溪的內勁給碎裂,登時斃命當場,死相十分淒慘。
哈莫族勇士們麵如死灰,發覺原來南幽溪之前一直都在手下留情,並未對己方痛下殺手。可是當淩雲遇險時,南幽溪已經顧不得掌握分寸,對於敵人也不再手軟。
南幽溪看著滿身血痕的淩雲,臉上既有心疼,更多的是一種失去了理智的憤怒。
血光再現,南幽溪身上的紅衣已經染上了眾多哈莫族人的鮮血。她化作一隻收割生命的天罰聖女,而倒在她身下的哈莫族人更是不計其數。
哈莫王子和巴琴都已是一身冷汗,他們這才明白了南幽溪的可怕之處。
哈莫族的勇士們已完全喪失了繼續戰鬥的勇氣,他們落荒而逃,有的人竟然連手中的兵刃都丟了。
南幽溪也並未深追,她急忙來到了淩雲的身旁,就扶起了重傷倒地的淩雲。
淩雲沒有死裏逃生之後的慶幸,他見南幽溪的身上布滿了血腥,頓時覺得一陣心痛,就對南幽溪說道:『南幽姑娘,都是我連累了你……若不是為了救我,你根本不必讓那群惡人的鮮血來弄髒了你的手……』
南幽溪微微一笑,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若是南幽溪之前就狠下決心,想必淩公子根本就不必再遭受那群卑鄙小人的暗算,都是南幽溪害了你……』
『不,這怎麼能怪你呢?都是那群哈莫族人的錯!』
『所以南幽溪殺光他們,也隻是替天行道,又何談什麼“弄髒了手”?』
這兩人相視一笑,覺得再多的話語都是多餘的,心中更是充滿了欣慰與甜蜜。
哈莫族的勇士們已經圍到了哈莫王子的身旁,眾人一臉驚恐,等待著哈莫王子接下來的命令。
南幽溪和淩雲都將目光轉向了哈莫族人,他們決心繼續奮戰,完全沒有後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