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飛暗嘖了一聲,無奈道:『天運功沒起作用嗎?』
這天運功本來就是一個看運氣的功法,如果運氣好的話,則運功者可以使出超出自身內力幾倍的功力。
血魂看了看自己剛才擋下了白長飛攻勢的手掌,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疑惑。
白長飛不信邪,又施展起天運功,向著血魂攻去。可是白長飛這一次的進攻,卻在觸碰到血魂手掌的一瞬間,居然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
白長飛努力在空中調整著姿態,卻仍然在落地後滾了三圈才停了下來。他嘴角流出了鮮血,臉上的表情更是驚恐無比,不可思議地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難道我剛才的那一劍就已經發揮出了天運功的力量,而這一劍才是失效的嗎?』
血魂雖然失去了心智,可是卻依然得意地大笑了起來。他挪動起自己龐大的身軀,就向著白長飛飛撲了過來。
白長飛大驚失色,他想要起身逃開,可是胸口卻一陣刺痛,顯然剛才那一擊他已受到了嚴重的內傷。
銀子痕半路殺出,就以手中伊水劍,精準無誤地刺向了血魂的雙眼。
血魂輕輕閉上了眼睛,銀子痕的伊水劍便刺中了血魂的上眼皮,可是他的劍卻並未刺破血魂的雙眼,隻覺得自己像是刺中了一塊鋼筋石壁一樣,頓時手心一陣刺痛,差點讓手中的長劍也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血魂橫起一刀,銀子痕隻得躍身避開,然而血魂又突然伸出一隻大手,就將銀子痕整個人給擊飛了出去。
銀子痕手中的伊水劍還是脫手掉落,他同樣摔落在地,滾了五六圈才停止下來,受到的傷勢隻怕比白長飛還要嚴重。
這一戰,段浮沉手下的四位虎將都在抵禦著祝火教的攻勢,再沒有人可以出手幫助他們。
白長飛忍著傷痛,心中暗歎道:該不會這就是我白長飛最後的下場嗎?
他不甘心,心中更是充滿了對於命運的憤恨。
霸王劍發出了一陣猩紅的血光,白長飛將自己所有的憤恨都一湧而出,劍光直逼著血魂而去。
血魂依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去抵擋,然而這一次,他並沒有能擋下白長飛的長劍……
霸王劍直接刺穿了血魂的手掌,鮮血順著傷口噴湧飛濺,就落到了白長飛的臉上。白長飛覺得臉頰上一片灼痛,似乎飛濺上去的不是鮮血、而是火花……
血魂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竟然震得白長飛臉色一陣蒼白。他急忙抽出了自己的霸王劍,血魂也趕緊捂住了自己手掌上的血洞。
銀子痕見機會到來,他運起自己全身所有的功力,就向著血魂飛身襲來。“釋罪拳”帶著這世間最霸道、最淩厲的殺意,全部傾瀉在了血魂的全身各處。
血魂的肌肉如同鎧甲一般保護著他的主人,銀子痕不知道自己的拳法對血魂是否奏效,可是他明白——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也是自己最後的殺招!
當銀子痕打完了最後一拳時,他反而率先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整個人差點虛弱得摔倒在地。
血魂一身的肌肉,印上了無數的拳痕,每一個都深入半寸,看起來恐怖無比。他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誰也看不出他究竟是死是活,是否還能繼續行動……
銀子痕和白長飛各自起身,他們對望了一眼,眼神中都是焦慮和擔憂。
然而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血魂全身的肌肉又開始湧動、膨脹了起來,那些深深的拳痕居然開始迅速地複原,而血魂的表情也變得比之前還要可怕!
銀子痕和白長飛嚇得連連後退,他們的臉上已沒有了絲毫的血色,全都是被死亡所籠罩的恐懼。他們二人不再說話,唯一的念頭就是逃走,便向著一旁的戰場之中逃竄。
血魂仰天長嘯,他身上的肌肉膨脹到了極限,甚至連血管都已經清晰可見。
血魂奔向了戰場之中,他隨手抓起了一個倒黴蛋,就向著人群扔了過去。他隨手的一丟,頓時就讓那被抓起的倒黴蛋摔得四分五裂,而另有幾個戰鬥中的少師堂成員、祝火教教徒被他給砸暈,頓時就失去了知覺。
血魂憤怒地在戰場中尋找起銀子痕和白長飛,他發現那兩人似乎想要逃走,便發瘋似的追身而去。
銀子痕和白長飛一腦門子冷汗,急忙避開了血魂的第一波衝擊。他們不想連累戰場中的無辜同伴,便故意向著祝火教成員所在的方向逃去。
血魂無視敵我,凡是擋在他眼前的人統統一拳掄死。僅憑著血魂一人,原本打得不可開交的少師堂、祝火教的兩幫人,居然全都停止了對攻,反而開始四處逃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