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驚愕不已,疑惑地問道:『是真的嗎?那麼那些菜色到底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蘇心寐笑道:『這“清炒萵筍芯”代表的就是冷月萱和她的侍女,而“老火燉甲魚”則是暗罵了曾笑塵是個老王八,“豆豉馬牙肉”則代表她們已經換成了馬車,“南瓜盅”和“鵝肝湯”則是暗示了她們準備去往的方向。而這附近不遠處,正好有一個叫做“南鵝”的小城鎮。』
蘇心寐和淩雲來到了一個驛站,他們急忙拉起已經昏昏欲睡的驛站管理,就向他買下了兩匹快馬。
雖然蘇心寐的解釋有一些牽強,但是淩雲不知道為什麼,就十分願意相信她。
兩人騎著兩匹駿馬,在漆黑的道路上飛速前行著,而在五裏地外的白長飛和銀子痕,卻又遇到了另外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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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長飛和銀子痕來到了不遠處的船塢時,這間船塢已經隻剩下幾個守夜的工人了。
見有人進到了船塢,工人們打著嗬欠,對白長飛說道:『客官,我們已經休息了,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情,你們還是明早再來吧。』
白長飛跳下了客船,以飄逸而驚人的輕功,就飛身來到了這幾個工人的身旁。他眼神凶惡,惡狠狠地對這幾個工人問道:『之前有一個女人送來了一艘小船,你們是否已經修好了她的船?而她又是否前來取船了?』
那幾個工人見白長飛來者不善,都被嚇了一跳,慌忙回道:『沒、沒有……』
白長飛疑惑道:『“沒有”什麼?!是那個女人沒送來船,還是你們修好了船,她沒來取?!』
一個工人怯生生地指著一旁的一堆破木板和木頭,對著白長飛回道:『你、你所說的那艘船,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白長飛目瞪口呆,不可置信道:『這怎麼可能?!你們不是在替她修船麼?怎麼直接把她的船給拆了?!』
那個工人趕緊回道:『因為那艘船的構造實在太過複雜,我們要修理好得花費一天的時間。可是那位客人說等不了那麼久,就派人帶來消息,讓我們把她的船給拆了,再順便直接燒掉……』
白長飛拚命地搖著頭,完全不理解曾笑塵為什麼會這麼做。
一旁的銀子痕略一思索,便得到了答案:『看來曾笑塵選擇使用陸路繼續前行,而她毀掉這艘小船,為的是不讓人追蹤到她的痕跡。』
白長飛這才勉強點了點頭,又自言自語道:『可是曾笑塵會去往什麼地方呢?』
銀子痕對著工人們問道:『這附近有什麼交通發達的城鎮嗎?』
工人們互相對視了幾眼,便回道:『這附近有一個南鵝城,應該算得上是四通八達了。』
白長飛對銀子痕問道:『你說曾笑塵會帶著冷小姐去往這個南鵝城嗎?』
銀子痕笑道:『我怎麼能知道?隻能去碰碰運氣了!』
兩人便不再多話,就已經做好了去往南鵝城的準備。
×××
夜色深沉,一輪明月懸掛於當空。
淩雲和蘇心寐快馬加鞭,就向著南鵝城而去。
然而淩雲的心中,不知為何突然就湧現出了一種可怕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危險正在悄悄逼近。
明月突變,就在空中化作了一輪血月。
淩雲和蘇心寐都驚愕於這種詭異的變化,他們胯下的駿馬也發出了一陣驚恐的嘶鳴聲。
蘇心寐望著空中那輪血月,憂心忡忡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淩雲定睛望去,發現並不是月亮變紅了,而是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天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動。
“撲簌撲簌”的聲音,在空中變得越來越大聲。
無數密密麻麻的血色斑點,就開始向著淩雲和蘇心寐飛襲而來。
淩雲心中大驚,急忙對蘇心寐喊道:『蘇小姐,快趴下,天空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飛來了!』
淩雲和蘇心寐急忙跳下了馬匹,就趴到在了地麵之上不敢動彈。
他們身旁的兩匹駿馬,發出了淒慘的嘶鳴聲,似乎在不斷地掙紮和躲避著什麼。
等到那陣騷動消失之後,淩雲和蘇心寐這才從地上狼狽爬起。
而他們身旁那兩匹駿馬,頃刻之間——就已經化成了兩具慘白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