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前一後,已飛奔了近十裏的路程。
最終,那卷毛護衛覺得十分疲乏,覺得再逃下去也不是辦法,就在一塊空曠的草地上停了下來。
卷毛護衛點下了琴王子身上的穴道,讓琴王子不能亂動,就將他丟到了一塊草地上。
劍餘寒已經到來,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卷毛護衛的對麵,一言不發、毫無表情。
卷毛護衛喘著粗氣,怒聲道:『你、什麼東西?阻止我、哈木宰、不可能!』
劍餘寒的表情仍舊是一片冰霜,而且他追蹤了這卷毛護衛哈木宰這麼久,竟沒有絲毫的喘息和疲憊。
哈木宰抽出自己的長刀,刀身細長彎曲,就像是一輪新月一般。
劍餘寒的手中隻是一把長劍,模樣再普通不過,隻是這把劍渾身散發著一股嚴寒的冰霜,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樣。
哈木宰怒吼一聲,已向著劍餘寒猛攻而去。
哈木宰長得人高馬大,但是他的刀法卻十分精妙,再配合上他強大的爆發力,更是讓這套刀法顯得威力無窮。
劍餘寒僅憑借著手中的寒水劍去抵擋,卻發現自己的長劍每一次與哈木宰的彎刀相撞時,自己的手臂都會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甚至連自己的手心都有些發麻。
哈木宰見劍餘寒似乎陷入了被動,不禁哈哈笑道:『蠢豬!我、哈木宰、沙古、勇士、第一,你、憑什麼、和我打?!』
劍餘寒沒有回應,隻是用著自己的長劍不斷地擋下哈木宰的彎刀。但是漸漸地,他發現手中的寒水劍似乎發出了一聲悲鳴,明顯不能正麵對抗哈木宰手中的彎刀。
哈木宰得意地笑道:『我刀、哈倫、專殺蠢豬!』
劍餘寒仍未說話,隻是他不再以自己的長劍和哈木宰的彎刀正麵相抗,而是運用自己的身法來避開哈木宰的進攻。
哈木宰雖然看起來占了上風,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彎刀再沒有碰觸到劍餘寒一下。
哈木宰的額前冒出了冷汗,他手中的動作也變得更快。但是無論他的動作如何之快,劍餘寒的身形也總是比他更快一步。
哈木宰怒吼一聲,全身的肌肉更是爆突而起,彎刀如同一道道月牙,不斷向劍餘寒襲來。
劍餘寒整個人突然就消失了。
哈木宰十分驚訝,但是他卻發現周圍不斷出現了劍餘寒的幻影。
哈木宰用手中彎刀劈向了那些幻影,卻發現根本毫無作用。
在這些幻影之中,時不時就有劍餘寒的攻勢突襲而來。
哈木宰便提起了所有的精神,忙於擋下劍餘寒的進攻。
但是哈木宰在之前的逃亡和進攻中,已消耗了太多的力氣,此刻他竟感覺全身說不出的疲憊,而眼神也漸漸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哈木宰突然怒聲道:『卑鄙、蠢豬,你、故意、讓我逃,讓我、力氣、沒有!』
劍餘寒的劍鋒不斷從四麵八方向哈木宰襲來,哈木宰提起彎刀,不斷地抵擋著。
然而形勢早已經逆轉了。
雖然哈木宰處於劣勢,但他不愧是沙古國的第一勇士,依然擋下了劍餘寒的所有進攻。
劍餘寒的進攻突然就停了下來,靜靜地站在了哈木宰的麵前。
哈木宰哈哈笑道:『蠢豬、沒招了!哈木宰、贏了!』
劍餘寒的眼神之中不喜不卑,仿佛人世間所有的情感都不曾出現在他的身上。他隻是默默地說道:『你已經死了——“天星劫”!』
哈木宰似乎沒有聽明白劍餘寒話語中的意思,他滿臉的疑惑,正在思索著這句話的含意。
“砰……”“噗……”清脆的爆破之聲不斷響起。
哈木宰身上的奇經八脈,卻似突然爆裂了一般,鮮血就從他的身上飛濺而出。
轉瞬之間,哈木宰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他望著自己正在飛濺的血液,眼中充滿了驚恐,喃喃問道:『這、什麼招式?!』
劍餘寒的眼神依然冰冷,他慢慢收回手中的長劍,劍身上卻如同白雪一般,沒有絲毫的血跡。
劍餘寒冷冷回道:『絕殺十劍。』
鮮血飛濺四射,讓哈木宰變成了一個噴射中的“血泉”。
而劍餘寒隻是默默地來到了琴王子的身旁,就替他解開了身上的穴道。
琴王子的眼中並沒有任何的驚恐,他神色悲傷,似乎還在替之前慘死的常霆威和何相忘而難過。
劍餘寒冷冷說道:『琴王子,南幽林不得不這麼做。』
琴王子輕輕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苦衷,你這麼做都是為了鍾哥哥。如果隻犧牲我一個,可以拯救其他人的話,我願意這麼做。』
劍餘寒眉間一皺,眼神中已露出了一絲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