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綠夜叉隻好焦慮地坐在了外院中,眼巴巴地望著那道通往內院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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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不知道薛七少在搗什麼鬼。
那群少女從外院中取來了無數的綢布,就一股腦地從門外、窗外丟了進來。
瞬間,這個內堂裏到處丟滿了美麗的絲綢布匹,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是一間絲綢店。
見東西已經運齊,薛七少對外麵那群少女們說道:『你們快些走吧,免得到時候傷到了你們。』
那群少女竟然就真的走了,但是她們離去時的眼神,卻充滿了憂傷和疑慮。
淩雲的心中充滿了問號,不知道薛七少要這些絲綢布匹有什麼用。
薛七少輕輕一笑,道:『你不用再猜測了,馬上你就會知道的。』
薛七少體內的內息再度狂暴起來,他雙手輕輕一揮,那股內息就四散而去,瞬間將地上的絲綢全部卷起。
那些美麗透光的絲綢,就飛舞起來,紛紛落到了這內堂的橫梁之上。
淩雲這才發現,這內堂的橫梁上竟然也有無數的欄杆,就像是專門設計用來放置這些絲綢似的。
在舞動的絲綢之中,薛七少的身影也化作了一團朦朧的影子,就消失在了這些綢緞之中。
淩雲疑惑道:『你該不會隻想用這些絲綢作為掩護吧?』
薛七少卻笑道:『我不是要用這些絲綢作為掩護,而是要用這些絲綢來取你的性命!』
淩雲更聽不懂了。
然而他還在疑慮之時,詭異而可怕的事情就發生。
原本那些飄揚中的絲綢,突然就像是變成了活物一樣,紛紛向著淩雲的身體攻了過去。
淩雲大驚失色,急忙伸手去擋。
但是那些絲綢就像是有了意識,竟一下子就纏住了淩雲的雙手,讓他動彈不得。
淩雲想要掙脫,但是發現那些絲綢雖然看起來通透纖薄,但是卻韌性十足,以他的力氣一時之間竟難以掙脫。
薛七少笑道:『這可是北陰山的千巢蛛網所製的綢緞,你以為那麼容易就可以掙脫它的束縛嗎?』
淩雲的雙手被縛,但是雙腳還是可以動作的。他急忙運起追風腿法,就不斷躲開那些襲來的絲綢。他找了一個機會,就用自己的牙齒咬住了手腕上的綢緞,拚了老命才解開了束縛住自己的繩結。
然而四麵依然不斷有絲綢向淩雲襲來,淩雲隻得急忙閃躲,但是那些絲綢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無比地追蹤著淩雲的行動。
淩雲心中疑惑道:這些綢緞都是薛七少在操縱嗎?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眼下隻顧著閃躲也不是辦法,淩雲便在那些朦朧而透光的絲綢中,尋找起了薛七少的影子。
終於,淩雲發現了薛七少的身影,而他也踏著追風步法,就攻向了薛七少的身體。
薛七少微微一笑,他身形一閃,雙手握住了一旁垂落的絲綢,那飄揚的絲綢突然就變成了一條“毒蛇”,向著淩雲席卷而來。
淩雲手臂被那絲綢纏住,他急忙退身,好不容易才扯下了那條絲綢,將它從自己的身上解下。
而薛七少就站在他的對麵,帶著一臉的壞笑,仿佛在看著淩雲的熱鬧。
淩雲被那些絲綢弄得煩不勝煩,忍不住對薛七少問道:『你究竟是用了什麼魔法?為什麼你可以操控這些透光的絲綢?』
薛七少問道:『你聽說過“長衫功”嗎?』
淩雲好像對這個名字有一些印象,他突然就想起,就問道:『是龍虎酒莊那個王二虎所使用的武功嗎?』
在龍虎酒莊的戰鬥中,王二虎正是憑借著“長衫功”操控著白毛巾,與那“醉花貓”花萌大打了一架。
薛七少點了點頭,道:『小王雖然也會長衫功,不過他的長衫功與我的長衫功,卻有著天壤之別。我的長衫功可是有著非魚絕的加持,不論任何的絲綢布匹,在我的手中都可以化作殺人的利刃,完全任我擺布!』
淩雲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稀奇的武功,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一段絲綢或者是布匹,竟然可以化成“殺人的利器”。
薛七少從地上撿起了一段絲綢,而那段絲綢在被他撿起之後,突然就變得像是一道鋒利的長劍,就筆直地呈現在了淩雲的眼前。
薛七少笑道:『事實都已擺在了你的眼前,你卻不敢相信,對不對?所有死在我百幕陣之下的人,都不敢相信他們所看到的東西。』
薛七少的嘴角雖然還帶著笑,但是淩雲的心中卻升起了一股寒冷的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