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鳳?”蘇清反問。
玄鳳點了點頭,伸手取掉了自己臉上的麵具,露出了一張頗為清雋的臉,不過那臉上一道扭曲的刀疤著實毀了美感,蘇清微微蹙眉。
“嚇到了?”玄鳳挑了挑眉問道。
蘇清搖了搖頭,甩開玄鳳的手站起身來,搖晃了一下被玄鳳攬住,玄鳳從身後攬著她,噴出來的氣息灑在她的脖子上,“娘子可願與我……唔。”
他話還沒有說完,瞪著眼睛低頭看著插在腹部的匕首,他實在是沒想到,蘇清居然在剛才將匕首撿了起來,而此時此刻,那匕首就插在自己的身上。
看著鮮血緩緩的流出來,玄鳳愣了愣,轉而心中是極大的憤怒,他伸手捏住了蘇清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屏住呼吸用另一隻手將匕首拔了出來,扔在地上之後也不管傷口,一把將蘇清推到在了床上。
蘇清欲掙紮起身,卻被玄鳳摁住,他伏身靠近蘇清,眸子裏泛著寒光,伸手去扯蘇清身上的衣衫,蘇清瞳孔一縮,再顧不得其他,咬牙奮力掙脫了挾製,拳腳之間,次次照著玄鳳腹部的傷口去。
玄鳳暴怒,直接拿起一旁的燭台朝著蘇清扔去,燭台狠狠地砸在了蘇清的背脊之上,滾燙的蠟淚滴落在她的手背之上。
“別不知好歹,明日婚宴,你最好給我老實一些,不然我讓你的朋友生不如死。”說罷,玄鳳捂著腹部的傷口走了出去,臨行之前著人將臥房看守起來。
蘇清背脊疼得厲害,她趴在床上動也不敢動,喘息時牽扯到背脊,更是疼得鑽心刺骨,冷汗泠泠而下,她卻哼也沒哼一聲,隻是咬牙忍耐著。
長夜漫長,她在疼痛中睡了過去,睡意昏沉之時,隱隱感覺到有人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她想要睜開眼睛,卻覺得眼皮沉重,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徹底醒來是被外麵的喧嘩聲給吵醒,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側一個人都沒有,她想要坐起身來,卻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躺在床上半晌,才強撐著坐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下了床,推開門卻被門外的土匪給攔住了,“頭兒說了,等今日婚宴過了,夫人才能隨意走動,夫人也莫要讓我們為難。”
蘇清聞言隻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重新回到了房中,約莫晌午的時候,玄鳳著人送來了嫁衣。
她眸光淡然的看著桌上的嫁衣,不見半分喜色,也不見半分厭惡,兩個丫鬟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麼辦。
“為我還上吧。”蘇清說著閉上了眼睛,心中想起了午夜夢回時,那個在耳畔低吟的聲音。
謝長胤,昨夜尋夢而來的人,是你嗎?
當丫鬟褪去她的衣衫,看到她的背脊時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她睜開眼,偏頭從銅鏡之中看到了自己背脊上的淤青。
丫鬟不知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不敢多問,悶頭幫蘇清換上了嫁衣,而後她坐在銅鏡之前,看著丫鬟為她戴上了鳳冠。
忽然想起上一次自己這般坐在銅鏡前麵的事情,那個時候,她被迫嫁給謝長胤,心中多多少少有點兒不甘心,而如今,她又被迫嫁給土匪,心中沒由來的想到了謝長胤。
“玄鳳?”蘇清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