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黃粱一夢(下)(1 / 3)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黃粱一夢(下)

一輪圓月高懸,灑下皎潔的月光,林間不時傳出一陣蟲叫,夜色靜謐。突然,一道破風聲打破了這寧靜的夜,隻見一道黑影穿梭在林間,出現在破廟之中,四下打量了一番,便盤坐在地上。不多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進來一名裹著黑袍的身影,寬鬆的黑袍難掩修長婀娜的身姿,來人取下風帽,三千青絲灑落下來,在月光下,顯現出一張清麗動人的絕美容顏,濃妝淡抹,媚眼如絲,情不自禁地嬌呼一聲,乳燕撲懷般地衝入紫衣男子懷中,聲音酥*到人骨子裏,“孟郎,奴家想你......”“秀娘,我的寶貝兒,想煞我也!”破廟內,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二人纏在一起,緊接著響起女子劇烈的喘息聲,呻吟連連,男子的低吼聲,高亢有力.......“這一對情奸戀熱的狗男女......”風天戰躲在暗處,注視著破廟內上演的巫山雲雨圖,連轉過頭低罵一聲,突然,他目光一轉,看向遠方,饒有意味地道:“這還真是熱鬧啊,又有人來了。”轟!破廟的門被轟開。一名紅衣女子手執長鞭衝進廟內,雙目有怒火,長鞭抽打而出,怒喝道:“孟牧,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竟敢背著我與人私通,幹這些禽獸不如的事兒,你該死啊。”紫衣男子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大驚失色,跪在紅衣女子身前,拉著裙擺,連連求饒:“歡兒,你聽我說,你聽我說,都是這小賤人勾引我,我也是一時糊塗,犯下了大錯,請你饒過我一回,千萬不要將此事告訴府主大人,求你了,歡兒。”“孟牧,你這個薄情寡性的負心人,虧我一心待你,你卻如此......”秀娘裹起黑袍,肌膚白皙,酥胸半露,滿目淚痕,眼神絕望地道。“滾,小賤人——”啪!孟牧猛地起身,一巴掌抽在秀娘臉上,嘴角溢出鮮血,絕美的容顏上出現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惡狠狠地道:“小賤人,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會犯下如此大錯,都是你的錯,你該死。”“歡兒,我孟牧一時糊塗,禽獸不如,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日後一定好好對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孟牧像狗一樣匍匐在紅衣女子腳下,求饒道。“孟牧,秀娘有眼無珠,看上你這卑鄙小人,我恨啊,為何不讓我早點看清你的真麵目?”秀娘躺在地上,眼神絕望地道。紅衣女子冷眼旁觀地注視著一切,沒有半點兒憐憫,丟出一柄匕首,冷冷地道:“要我原諒你也可以,殺了她——”“歡兒,這......”孟牧一下子傻眼了,眼神呆滯,忽地呼喊一聲:“歡兒,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她一條生路,我保證以後絕不再見她,一心一意對你......”“她死,或者你死——”紅衣女子冷冷地道。孟牧狠一咬牙,眼中劃過一抹殺意,提起匕首便刺了過去。“孟牧,我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你要是冷血無情,連自己的親身骨肉都忍心殺死,那你就動手吧。”秀娘傷心欲絕,哀莫大於心死,絕望地大笑起來。“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孟牧腳下一個踉蹌,後退了一步,瞳孔驟然一縮,一臉驚容,驚呼出聲。秀娘絕望地看了他一眼,哀怨神傷,輕撫著微隆的肚子,輕聲自語:“孩子,娘對不起你,錯看了你那禽獸不如的爹,現在他要殺死你我母子二人,可憐你還沒出世,看一眼這個世界......”“哼哼,竟還有了孽種,更是該死。”紅衣女子目光冰冷,掃過孟牧,冷冷地道:“三息時間,她不死,你就等著形神俱滅吧。”“啊啊啊!”孟牧瘋狂地吼叫一聲,撲哧一聲,匕首割裂秀娘的咽喉,殷紅的鮮血流淌,濃烈的血腥味兒彌漫開。“孟......孟牧,你好狠心,竟真下得了手......”秀娘瞪大眼睛,氣絕身亡,香消玉殞,死不瞑目。哐當一聲!匕首滑落在地,孟牧無力地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孟郎,你殺了這小賤人,足見對我的情真意切。”紅衣少女神色柔和下來,走到孟牧身旁,輕撫他英俊的臉龐,柔聲道:“孟郎,你放心,我一定會求爹爹,保薦你去真陽宗的......”“歡兒,還是你對我好......”孟牧將紅衣女子攬入懷中,輕聲一句,雙目中抹怨毒之色一閃而沒。“這孟牧真他娘的豬狗不如,連他的親生骨肉都忍心下手......”風天戰躲在暗處,低罵一聲,他低估了孟牧的心狠手辣,竟真下得了手。“孟郎,我也要有你的孩子......孟郎,要我,要我......”紅衣女子媚眼如絲,嬌*喘連連,抓起陷入沉睡的龍寶寶,上下套*弄起來,不一會兒化為擎天柱,紅衣脫落,顯現出玲瓏有致的身段,光滑如玉的肌膚......孟牧低吼一聲,提槍上馬,似乎要將所有的怒火傾瀉*出來......“這他娘的,這二人都不是什麼好鳥,死變態......”風天戰目光一掃,見秀娘正瞪大眼睛注視二人行苟且之事,心中不忍,口中發出一道狼嚎,卻沒驚動神情專注的二人......

風天戰不忍秀娘曝屍荒野,在破廟後立了一土墳,碑上有一行字,“自古紅顏多薄命,獨留青塚向黃昏。”“安息吧。下輩子不要再看錯了人......日後有機會,我會幫你殺了那對狗男女,替你報仇。”風天戰離開了破廟,來到炎陽城,街道兩邊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人聲鼎沸,繁華無比,熱鬧不凡。明日便是炎陽府的初試,須提前一日到炎陽府報名登記,按照獸皮地圖上的標注,風天戰很順利地來到炎陽府。隻見,炎陽府足有千丈方圓的校場上,彙聚著密密麻麻的人影,五個“靑石台”後都排著長龍,場麵極為壯觀。“嘖嘖,小師侄啊,為了你小師叔可是受盡了苦難啊。”“老邋遢,這回你這老不死的要再敢騙我,小爺和你沒完......”風天戰硬著頭皮排在隊伍後麵,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還看不到盡頭,不由在內心吐苦水,正當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忽地響起,“嘻嘻,風大哥,我就知道你今天會來炎陽府......”“青蟬姑娘?”風天戰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材曼妙的少女,身著一襲淡紫色長裙,纖腰間一條白色織錦腰帶,顯得清新素雅。她秀眉如柳彎,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著,櫻唇不點即紅,肌膚似雪般白嫩,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高雅的氣勢,頭上三尺青絲黑得發亮,斜插一支木釵,木釵精致而不華貴,與這身素裝顯得相得益彰。曼妙少女一出現,無數道目光彙聚而來,引起一陣騷動,不少或豔羨或嫉妒的目光落在風天戰身上,讓他猶如芒刺在背,不由苦笑一聲:“青蟬姑娘,你怎麼來了?”“風大哥,快跟我走,在這排隊隻怕要等到天黑了。”青蟬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拉起風天戰的手臂,“風大哥,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在無數道殺人般的目光下,風天戰與青蟬一同來到炎陽府的前廳。“兄弟,這青衣小子什麼來路?”“不知道,不過這青衣小子竟得到了‘炎陽雙姝’之一林家的大小姐的青睞,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這小子看著麵生,不像是我炎陽城之人,稍後讓人查查他的底細,此人若有林家在背後支持,是萬萬不可妄動。”“哼,這小子雖搭上了林家這層關係,可要沒有真本事,即便炎陽府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舞弊......”“在明日的初試中,咱們多關注一下這小子......”......風天戰還不知林青嬋這一出現,他成了眾矢之的,不知有多少道目光盯著他,二人來到了炎陽府前廳,一名判官打扮的中年人正端坐在條案前,手執判官筆,勾取核對登記造冊的名額,見到林青嬋進來,笑著打趣道:“你這丫頭,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難不成你也要參加明日的炎陽府初試?”“崔玉叔叔,你就會拿人家尋開心,哼,真討厭,以後不理你了。”林青嬋小瓊鼻一皺,掐著小蠻腰,嬌嗔一聲,隨即小臉兒一變,笑嘻嘻地竄到崔玉身邊,拉著他的手臂,嗲聲嗲氣地道:“崔玉叔叔,這是我風大哥,也是來參加明日初試的,我帶他來報名登記的,你就通融一下嘛。”“小子,見過崔玉前輩。”風天戰抱拳一禮,他自小居住在燕山之下,常年受到老邋遢的荼毒,生性放*蕩,行為不羈,從不拘於禮節,一來炎陽城見人就得行禮,讓他一時間有些適應不過來。不過,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撐下去,免得辜負了人家姑娘的一番好意。“哼,你這丫頭可知府有府法,家有家規,若人人都如此,那豈不是亂套了?”白麵判官崔玉拉下臉,冷聲教訓道。白麵判官,素來剛正不阿,鐵麵無私,公正嚴明,不徇私情......可對林青嬋這丫頭沒有一點兒辦法,他與林青嬋的父親為生死兄弟,膝下又無子嗣,就把林青嬋當做了親生女兒,百般嗬護。“崔玉叔叔,這個嬋兒知道......可是校場上的人太多了,估計到天黑都輪不到風大哥。況且我和歡兒姐姐約好的,要一起去賽馬呢?可到了天黑,黃花菜都涼了。”林青嬋撅著一張小嘴,小手拉著崔玉的手臂,撒嬌似得道:“嗚嗚,崔玉叔叔你不疼嬋兒了,嬋兒以後都不要理你了。”“青蟬姑娘,你就別讓崔玉前輩為難了。”風天戰對著崔玉拱手一禮,道:“前輩,告辭。”說著,風天戰就要轉身離去。“小子,且慢。”白麵判官崔玉喝住了風天戰,沉聲道:“既然嬋兒替你說話,我也不能讓她傷心,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多謝前輩。”風天戰道。“嘻嘻,崔玉叔叔,你對嬋兒真好,這兩壇酒是孝敬您老人家的......”林青嬋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玉手一翻,從儲物法寶中取出兩壇美酒,酒蓋未開,便能聞到一股醇正的酒香。“你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要不替你辦事,這兩壇酒指不定拿不拿出來呢?”白麵判官崔玉一揮手,兩壇酒憑空消失,目光看向風天戰,道:“小子,報上你的姓名,籍貫......”“風天戰,籍貫燕山......”“崔玉叔叔,我們去找歡兒姐姐了。你要記住,不能一個人喝悶酒,會傷身子的......”林青嬋吐了吐丁香小舌,拉起風天戰飛也似地離開前廳。“風天戰?”白麵判官崔玉臉上顯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判官筆一揮,龍飛鳳舞,蒼勁有力,走勢如龍蛇,記下風天戰的訊息。風天戰與林青嬋二人騎著黑狡獸,一直向東來到了一處空曠之地,迎麵一道火紅色身影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