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少女水婉兒嬌嗔一句,目光幽怨,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真陽宗大師兄莫凡連看向遠處,不敢與其對視。
“這水婉兒怕是在真陽宗,也是讓人頭疼的主兒......”仇重幹笑兩聲,直覺的背後冷颼颼的,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下去,生怕得罪了這眼神幽怨的少女。
“莫凡兄,這有兩粒小回元丹,可助二位療傷?”
仇重連轉開話茬,翻手取出兩枚龍眼大小的丹藥,藥香撲鼻,遞了過去,笑著說道:“這虎牢山脈中凶險無比,二位還是盡快療傷,以免再次遇到妖獸襲擊。”
在虎牢山脈,威脅最大的不是妖獸,而是來此闖蕩曆練的修仙者,為了一件法寶,相互爭奪廝殺,四處可見。
“小回元丹?”真陽宗大師兄莫凡二人眼前一亮,這小回元丹可是上等的療傷之藥,吞下一枚可很快恢複傷勢,恢複氣力,乃外出闖蕩曆練的必備之物。
隻是一枚小回元丹要一千元石,以真陽宗的家底,購買這小回元丹太過於奢侈了。
二人深知虎牢山脈中的凶險,也不客氣,吞下小回元丹,盤坐在地暗自調息......足足一個時辰的功夫,二人身上湧現一陣光芒,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氣力也恢複了不少,站起身對仇重一拱手。
“莫某是個粗人,不善於言辭,講不出動聽的話......一句話,他日要有用得上莫某的地方,請盡管開口,隻要莫凡能夠做到的,決不推辭。”
“我晏真與大師兄一樣,隻要仇重兄吩咐一聲,肝腦塗地,在所不辭。”黑衣少年晏真連出聲道。
二人言辭鑿鑿,情真意切,發自肺腑,不似作假......
“此二人可交......”
仇重心中暗自點頭,這二人肯為水婉兒不顧生死,力拚鬼麵獸,險些喪命,便可看出二人的性情,不像那貪生畏死的稽昶,在生死麵前,不顧同門,獨自一人逃竄。
“莫凡兄有何打算?”仇重問道。
“真陽宗出了稽昶這樣一個敗類,簡直是宗門不幸。”真陽宗大師兄莫凡虎目有一抹怒色,道:“我三人要返回真陽宗,向師尊稟告此事,將其逐出師門,清理門戶。”
真陽宗大師兄莫凡翻手取出一塊赤紅色令牌,“仇重兄,此乃真陽令,是真陽宗的信物。他日仇重兄路過北瀚城可持真陽令尋我。”
“一路保重。”仇重接下真陽令,拱手送別。
“仇哥哥,婉兒真的舍不得你......”粉衣少女水婉兒粉雕玉琢的精致臉頰兒滿是不舍,水汪汪的大眼睛微紅,一副泫然欲泣的嬌憐模樣,讓人看了於心不忍。
仇重心中無奈,硬著頭皮走上前,大手摸了摸粉衣少女水婉兒的小腦袋,笑著說道:“婉兒,虎牢山脈太凶險了,你先乖乖地回真陽宗......等過些時日,我便去北瀚城。”
水婉兒少女心性,一聽仇重要去北瀚城,頓時破涕為笑,露出一個可愛的小酒窩,瓊鼻一皺,嬌憨地道:“仇哥哥一定要去哦,婉兒等你......”
仇重僵硬地點頭。
“喏,這是婉兒送你的......”
“哼,現在不許打開......等我走遠了你再看......”粉衣少女水婉兒從懷中取出一物,用一塊粉色的紗巾包裹,放到仇重手中,少女霞飛雙頰,兩腮緋紅,嬌羞無限,騎上黑獬獸化為一陣風,消失在山穀。
“後會有期。”真陽宗大師兄莫凡二人緊隨而去。
仇重目送三人離開,目光落在手中的粉色紗巾,輕輕打開,一柄精致的青色玉劍出現,尺許長,玉澤溫潤,雕刻精細,其有複雜的紋路,劍柄處刻有“清雲”二字。
“清雲?難道是這玉劍的名字?”
仇重搖頭苦笑,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還真是讓人頭疼,用紗巾裹住清雲劍,收入儲物袋,大步踏出,離開了山穀。
......
虎牢山脈中,一名穿著獸皮長袍赤腳少年,體態微胖,皮膚黝黑,一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周身閃爍著青光,黑胖的身形在風中若隱若現,隱有一種強大的波動,竟是先天修士的氣息......赤腳少年身法玄妙,又領悟了疾風之道,一路狂奔,快如烈風。
赤腳少年身後,跟有一群修仙者,各自持著法寶,個個修為不弱,甚至有幾名先天修士,神色或貪婪,或憤怒,或陰沉......對赤腳少年緊追著不放。
“黑胖子,快快交出那個東西,還可以活命......不然,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桀桀,老子最擅長剝皮拆骨,點人天燈。黑胖子你可想好了,交出那東西,老子可以饒你一命。”
“他娘的,你這可惡的黑胖子,我等拚殺了多日,才將墨蛟斬殺,你卻跳出來摘桃子,奪去了墨蛟內丹,實在是可恨之極。”
“即便追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斬了你.......”
......
墨蛟是一種黑黝黝、渾身長著巨大鱗甲的蛇形妖獸,七八丈長,能噴出毒煙,生性狡詐,極難擊殺。
這群修仙者合力擊殺了一頭墨蛟,緊要關頭,赤腳少年憑空出現,一舉奪去了墨蛟內丹,施展出玄妙身法,逃遁而去。
他們苦苦戰鬥,手段盡出,耗損了大量的道符,死傷近半,到最後卻為他人做了嫁衣,白白便宜了赤腳少年,一個個不暴走才怪,三屍神暴跳,惱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赤腳少年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隻是,這赤腳少年速度奇快,身法玄妙,他們根本追不上,卻不甘心,一直在後麵緊追不舍,要耗盡赤腳少年的元力,再宰了他,奪回墨蛟內丹。
“老子咯嘞,一群被驢踢壞腦袋的蠢貨,你們根本追不上老子......要老子交出墨蛟內丹,你們怎麼不去吃屎?”赤腳少年叫囂一聲,群狼環飼,卻沒有一絲慌亂,反而一臉的悠閑,穿梭在山林之間。
“你......黑胖子,老子要殺了你。”
“可惡,可惡啊。赤腳小子,我要封上你那張臭嘴,割了掉的舌頭......”
“黑胖子,我要殺了你全家,以泄心頭之恨......”
......
赤腳少年一句話險些將他們嗆死,什麼叫被驢踢壞腦袋的蠢貨?什麼叫你們怎麼不去吃屎?
這群修仙者狂怒,一個個漲紅了臉,神色猙獰,雙目幾乎能噴出火來,在後麵咒罵著,祭出法寶,鋪天蓋地的攻擊,席卷而來,卻被赤腳少年巧妙地躲避過去。
“老子咯嘞,你們這一群白癡,吃屎長大的白癡,沒可能追不上老子,還像瘋狗一般追著老子不放,這還不是腦袋被驢給踢壞了?”赤腳少年又叫囂了一聲。
這群修仙者一個個險些噴血,三屍神暴跳,恨不得罵娘,惡毒的詛咒著,這黑胖子嘴巴太惡毒了,小心遭天譴......
這赤腳少年正是黑胖子九牙,三個月前,他隨身攜帶的信符破碎,得知族內有大事發生,便返回了仫牙部落,卻不知為何出現在虎牢山脈,還有所突破成了先天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