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五行門中如此在意,本來他五行門在此地就一直有實力強橫的長春門壓在頭頂,幾乎收不到資質上乘的弟子,再加上長春門十年來接連兩次開山收徒,更是將五行門弄得青黃不接,門主及中幾位長老無不憂心,但怕五行門在他們這一代斷了傳承。
雖然也全力在山門萬裏內大肆宣揚修仙無盡好處,奈何長春門兩次篩選,隻留下些人家不要的歪瓜劣棗,撇開仙緣不談,讓五行門一向注重的資質與五行根骨也是差次不齊,如何能不讓門中掌權者心憂?
卻不料四代弟子齊非天此次出山尋求築基之藥不成,竟為五行門帶來一個資質如此優異的弟子,不足及冠年紀便有此等修為,將來晉級大修士幾無任何問題,怕是讓五行門隨著他的成長,提升到和長春門比肩的上步也不是不能,所以整個五行門舉派歡慶,以賀門中能收到潛力如此之巨的弟子。
但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鳳驚虹剛一入門就有如此聲勢,門中原本心氣極高的幾位被喻為二代接班人的三代弟子自是大為不服,必竟誰也不是聖人,何況修仙之道乃大爭之道,誰能不為自已打算?
幾人齊齊商議,不能讓鳳驚虹在他們之前結丹。而此刻正沉浸在喜悅之中的鳳驚虹卻是不知,他此番高調的入門儀式卻是為自已日後埋下了一個不小的隱患。
歡喜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天時間一晃而過,結束前一眾門內長老都對鳳驚虹讚賞有加,分別賜了丹藥不提。但說鳳驚虹這師父卻是一個妙人,在五行門眾長老當中他資質並不算太好,甚至比一些三代弟子更是不如。
此人當年拜入五行門後因一直無人收其為徒,得了基礎功法後憤然出行,十年後回山,卻已然是築基高手,成為那批弟子當中第一個成功築基之人,被當時身為大長老即如今的五行門唯一一位元嬰期師祖收入門下,據說這位祖師能元嬰大成,和他所收的這位弟子也大有關係。
此後越青楊修煉順風順水,無論是築基進階,還是現在的結丹巔峰,從沒有過所謂的瓶頸之說,從築基初期到築基巔峰每隔三十年一進階,從無例外,而結丹後依然速度不減,隻是時間從三十年換成五十年,短短三百年不到,已然快要準備渡劫成嬰了。
而同一時期的師兄弟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剛金丹後期,且這位長老不怎麼打坐修練,要麼遊戲紅塵,要麼醉酒高歌,整日不是四處亂轉,便是在後山喝酒放歌,所以五行門上下對這位大長老倒是熟悉得緊。
據說這位大長老剛結丹不久也收過一個弟子,但那弟子天天被他拉著喝酒,一年下來終於弄得精神崩潰,從此無行門上下對做這大長老弟子無不心驚膽顫,別的長老門下弟子如有不刻苦修煉之人,隻要一句“送與你大師伯好好調教一二”便乖乖閉關不出,倒也讓五行門中修煉之風甚好。
但此次聽說是祖師出麵,想來這個剛入門的小師弟待遇能有所不同吧,五行門上上下下俱做此想。
五行門後山,清風崖。
“對了,那誰,你叫什麼來著?”越青楊看著眼前的翩翩少年,仰頭喝了一口手中葫蘆裏的酒,問道。
“徒兒名叫鳳驚虹,金陽王朝來的。”鳳驚虹從沒想過改名換姓以做苟且偷生之事,他正是要以真名示眾,提醒自己還有大仇未報,所以倒沒有任何掩飾。
“我五行門在長春門或者東華皇朝看來並無出奇之處,但能在修仙界立足近萬年不滅,自有道理,為師眼看就要閉關結嬰,所以也無甚時間來教你,所以先把我五行門的法決傳給你。”
越青楊竟也不問鳳驚虹從金陽哪裏來,為何投入五行門,隻是自顧自地說著。
“我五行門與別門別派不同,不會按修為高低再傳你什麼高深功法,我派專修五行之術,所以從祖師到你們三代弟子隻有一套功法,《五行通寶決》。《五行通寶決》分《五行決》與《通寶決》上下兩部分,為師隻能傳你上部《五行決》,至於《通寶決》則要你自行去通寶峰麵壁領悟,誰也教不了你。”
越青楊聽到鳳驚虹回話後,甩手扔給鳳驚虹一片玉簡和一隻玉瓶,想來正是那《五行決》了,隻是讓鳳驚虹奇怪的是那玉瓶中裝的是什麼。
“為師此次閉關或許要半甲子之功,你剛剛拜師,為師也不好意思,不過我可沒什麼法寶法送你,我五行門不修外物,等你去過通寶峰就明白。修煉上若有什麼不懂,就去前山問你幾位師叔,至於那玉瓶中裝的,不是他物,乃是築基丹。”
看著鳳驚虹奇怪的表情,越青楊開口解釋了一下。
“師傅,我已經是築基期大圓滿了,這築基丹?”
“我五行門所修法決的不同之處就在這裏,等你真正開始修行《五行決》你便知道了!為師去也!”
話音一落,越青楊負手躍起,化為一道清風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