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也不想拐彎抹角,他拉開凳子,坐在上麵,目光直視著張浩軒,開門見山道:“不瞞你說,我此行是專程來找你的,我從GL市來,找你是為了調查丁老的事情,丁老這個人你應該認識。”
此言一出,張浩軒臉上的喜悅與感激,頓時被嚴肅所取代。
他麵色嚴肅而沉重的看著劉芒。
從GL市而來。
為了丁老而專程找他。
看來,劉芒為了找到他,肯定花了很多功夫,畢竟他在GL市內,並沒有多大的名聲,知道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劉芒能找到他,必然托了很多關係。
“你怎麼知道丁老?”張浩軒沉聲道。
他沒有避諱這個問題,劉芒救了他一命,救命之恩,他當然要報答。
更何況,劉芒剛才說的事情,也沒有說到秘密上,沒有違背他做律師要保密的原則,他可以選擇回答。
“丁老死了,這件事你知道嗎!”劉芒目光一直鎖在張浩軒的雙眼上。
他想知道,張浩軒對此事,到底知道多少?
“什麼!丁老死了。”張浩軒駭然失色的看著劉芒。
他臉上布滿了駭然與錯愕。
丁老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而且這也太突然了吧!
“大年初一。”劉芒對於張浩軒這個反應,感到非常吃驚。
從張浩軒的反應來看,他根本不知道丁老死了。
“大年初一去世?”張浩軒腦海裏一下子浮現出丁老的麵容,對於丁老,其實他很熟,兩人私底下的交情,非一般人可以知曉。
而且,去年他還去看望過丁老,丁老也托付了一些事情給他。
“不可能!丁老的身體並無惡疾,怎麼會在大年初一去世呢?這裏麵是不是有蹊蹺?”張浩軒很快就從驚駭中回過神來,他目光變得銳利看著劉芒:“你找我就是為了打聽丁老的事情是吧!請問你做什麼的,警察?還是丁老的親戚?”
“這是我的名片,請多指教。”
劉芒從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雙手奉上遞給張浩軒:“我是一名偵探,受丁老的女兒丁秀雪跟石氏集團的總裁石詩妮所托,暗地裏調查丁老去世的事情。”
丁老是個大人物,這樣的大人物去世,一定會有警察去處理。
有警察處理,肯定就不需要偵探了,而且還是暗地裏調查。
張浩軒處理過很多命案,一瞬間就推測到,丁老的去世,警察查過,沒查出任何端倪,就按照正常程序走了。
而丁秀雪跟石詩妮不甘心,所以才找了劉芒幫忙調查。
“丁老是怎麼死的?”張浩軒看了一眼名片上的介紹。
偵探,劉芒!
其實,偵探這個職業,在國內是沒有得到過認可的。
作為律師,他更了解這種事。
不過警察有時候為了破案,確實需要一些線人,也就是臥底。
其實偵探有時候的工作,也就跟線人或臥底相差不多。
“喝安眠藥過多,意外死亡。”劉芒淡淡道。
“不可能!”這個理由,作為律師出身的張浩軒,根本就不信:“以我對丁老的認知與了解,他是不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的。”
“反正目前沒有找到證據,警察把案子定為了意外,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
劉芒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半年前,你見過丁老,而且你跟丁老很熟悉,又是律師,丁老找你,肯定不是朋友之間聊天那麼簡單吧!他一定囑托或者留有遺囑在你這裏,我想知道,囑托跟遺囑到底是什麼。”
丁老去世舉辦的追悼會,張浩軒都沒出現,由此可見,丁老的女兒丁秀雪,其實並不知道張浩軒這號人。
如果知道張浩軒跟她父親很熟,是很好的朋友,追悼會一定會邀請他出席。
丁老確實囑托跟留有遺囑在他這裏。
可他是律師,有義務保密。
可是,如果人死了,是冤死的,如果說出來,能破案,張浩軒不介意為了丁老,而格外破一次例。
當然,其實這個遺囑跟囑托,也不是什麼機密,當時他跟丁老就說過了,一旦丁老去世,三個月後就把遺囑跟囑托公布出來。
如今,如果告訴劉芒,也隻是提前公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