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劉芒看到了丁秀雪的兒子,雙手捧著骨灰盒出來,他知道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詢問自己要問的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你跟你丈夫的感情如何,請你務必回答我。”劉芒目光一凜,語速很快的詢問。
說實話,孫龍崗給劉芒的感覺太神秘了,而且對自己父親的死,卻絲毫不上心。
哪怕丁老隻是他的嶽父。
可是,上門的女婿,也是父親啊!
父親死了,還給他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產業,卻對於父親的死,絲毫不上心,這不值得他人深思嗎!
人皆有情,更何況是妻子的父親,也是他的父親。
朝夕相處幾十年,若是沒感情,豈不是太可怕了。
丁秀雪沉默了。
她微微低首,這個問題似乎對她而言異常沉重,一時間難以啟齒,不知該如何答複劉芒。
尷尬的氛圍在快速中滋長,石詩妮也看出了丁秀雪的尷尬,她輕笑了一聲,拍了一下劉芒的肩膀,對丁秀雪笑道:“雪姨,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沉默了,那就意味著,答案不言而喻。
聰明睿智如劉芒這樣的人,豈能看不出丁秀雪沉默的寓意,他順著石詩妮的話,給丁秀雪一個台階下:“雪姨,我們下次見麵再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告辭!”
他轉身便拉著石詩妮就走。
前腳剛走,後腳丁秀雪的兒子,就雙手捧著骨灰盒出現在身邊,兩人詢問母親,他們剛才在聊什麼。
他們常年在國外,甚少回國內,故此並不認識石詩妮,劉芒更加就不用說了。
不過,追悼會結束後,能留到現在還沒走,跟母親閑聊的人,必然關係非同小可。
“沒什麼,我們走吧!”丁秀雪抬起頭,看著已離開的劉芒跟石詩妮。
走到停車場那一刻,石詩妮掙脫了劉芒的手,有些嬌羞道:“你這人是不是趁機吃我豆腐?”
“吃豆腐?”
劉芒停下腳步,傻逼了一樣看著石詩妮,他臉皮子在抽搐,很是蛋疼道:“我的總裁大小姐,你有沒有搞錯,誰有心情在殯儀館這種地方調情,吃你豆腐?你腦殼沒被門夾壞了吧?”
真想不明白,霸道強勢的石詩妮,還是石氏集團的總裁,也是掌門人,腦袋裝的是漿糊嗎?殯儀館這種地方吃豆腐?
“……”石詩妮被劉芒這樣訓斥,一瞬間啞口無言,可是一想到剛才劉芒拉著她的手,從來沒有被男人如此親密拉過手的她,心裏是有一瞬間的失神與慌張:“那你為什麼一聲不吭拉著我的手?還拉了那麼久?”
此言一出,劉芒直覺的頭頂上飄過一隻烏鴉,在呱呱叫……
“我這不是情急之下才如此嗎?你沒看到丁秀雪的兩個兒子跟兒媳婦要走過來嗎?我們不及時抽身離開,你想跟他們打招呼認識一下嗎?”劉芒攤開雙手,作出很無語的神態,“石總裁,石小姐,我是在破案,在調查線索,收集證據,什麼時候見什麼人,是有一定講究的,你懂嗎?過早去接觸丁老的家人,有時候並非好事,反而是一件壞事,OK?”
本來,石詩妮在劉芒的心中,是一個集美貌財富智慧於一身的完美女人。
可現在看來,她的情商稍微低了點,總覺得有人要吃她的豆腐,覬覦她的美色一樣。
沒錯,石詩妮確實很漂亮,很有錢,身材很撩人,還很有氣質,霸道總裁的氣質。
可是,情商低就不好玩了。
可在石詩妮眼裏,卻不是這樣想的。
她認為,有句話形容的好:解釋就是掩蓋真相。
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欲蓋彌彰。
劉芒故意解釋那麼多,就是在掩蓋他想撩她的事實。
“哼!”石詩妮嬌哼一聲,恢複了一貫的強勢氣勢:“今天我就饒你一次,別裝的自己很清高,還很高智商,想撩我就直說,還用這種小伎倆……”
劉芒真的是百口莫辯,他撓了撓頭,一臉的無奈,隻好順著石詩妮的意思,給她一個台階下,然後徹底把此事翻篇:“我賤,我是流氓可以了吧?對不住了,石總裁,我可以走了吧?”
自以為是的女人,他心裏這樣嘀咕。
他又不是沒見過美女。
就周詩雨的姿色而言,絲毫不比石詩妮差。
而且周詩雨也是富二代,有著自己的公司,隻是企業不如石氏集團牛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