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春節前夕,以往不眠的S市,這段時間也開始清靜起來。
依稀也能聽見不遠處響徹的爆竹聲,這是保佑行人安全出行的標誌。
故事的主角,兩鬢蒼白、臉色灰暗的安洋,羸弱的右手抱著一束素白的茉莉,艱難地邁開雙腿,向記憶深處中的方向走去。
年方逾二十的他,卻已曆經無數血戰,體內的暗瘡早已壓垮了他的身體。
安洋走的不快,每過三四分鍾總要停下來休息一會,他卻樂此不疲,從大衣內緩緩地拿出紙巾擦著額角流淌的汗水。
一段不長的路,安洋硬是花了約一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映入他眼前的是一處墓地,邊上還有些許路人正在打掃道路。
寒天下的樹葉無多,安洋看著這熟悉的環境,眼眶頓時被熱淚盈滿。
他顫抖著雙腿,走向這空曠墓地的一處,來到一塊不起眼的碑前。
他緩緩地蹲下身子,幹枯如柳枝條般的雙手輕輕地撫了撫刻在碑上的文字。
碑上的字是他那時悲憤欲絕的狀態寫下的,字絡蒼勁雄健。
赫赫寫著“安洋之妻顧凝鷺”。
碑塊上的暗坑、台上的青苔等諸多飽經風霜、無人打理的痕跡,無一不都證明著歲月流逝的無情。
安洋灰暗的臉龐已經被淚布滿,嘴上也是斷斷續續地說道:“小鷺。我終於解決掉最後一個人了,可我還是好痛苦,恨我當時實力不濟,我真的。對不起你。”
說完安洋緊緊地抱住了眼前的石碑。
一旁的路人見此狀紛紛歎息,猜測眼前的男子可能沒有照看好逝者。
不過讓他抱著墓碑也不像樣子,於是有一位誌願者上前勸道:“這位小夥子你不要這麼激動,生死有別,這位逝者肯定也不希望你現在這個樣子。”
安洋渾身一震,原本無神的雙眼頓時一睜大,同時身上噴湧出無形且駭人的氣浪,誌願者隻覺得眼前麵對的是一位殺人如麻的遠古凶神,如血墨般的壓迫氣場徹底籠罩在他身上,這份恐懼隻讓他當場雙腿一顫,跪倒在安洋身前。
安洋喃喃道:“了解完最後那個人,我活在世上的理由已經沒有了,小鷺,原諒我,幾年後才能來陪你,你在那地方一定很冷吧。”
說這些話的安洋想起了當初二人相處時的點點滴滴,一會笑一會哭。
一旁的路人被安洋攝人的氣場所震撼的同時,也看到這個青年瘋瘋癲癲的模樣。
但由於他的氣勢過於駭人,在場的幾個路人都沒辦法拿起手機。
而倒在地上的人胯處的厚褲竟已經是一片濡濕的狀態。
正在眾人快要被這股氣浪壓垮時,安洋左手一掌拍至天靈蓋,隨後右手迅速在胸口處連點幾處穴位,封住了周身穴位,短短幾個呼吸間,他已是麵呈死灰。
隨後他神色平靜地靠近了幾個路人,其他人肝膽欲裂,誤以為安洋要痛下殺手。
安洋平緩道:“請你們照看好剛才的墓,謝謝。”
也不等眾人有所表示,安洋便轉頭走向石碑,踏出的第一步,他的全身就會紅漲起來,血管脈絡放大到極為明顯。